子的所有手续都是以李海东的名义购买的。当时他就留了个心眼,以防万一,现在看来,当初的决定是非常明智的。

“那就好,既然与你无关,就不怕调查。”蔡润年道:“但是,涉及平康市文化产业园的事,范荣奎可跑不掉了。你也知道了,今天平康市一下子双规了四个领导,这条线一旦牵扯出来,无力回天,只能等着接受党纪国法的制裁了。”

陆一伟道:“蔡教授,我岳父他平时为官正直,做事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绝不可能做这种糊涂事。”

“做没做你我说了都不算,一切以调查的事实为准。”蔡润年道:“一伟,我知道你此刻心情急切,但这事在黄书记那里挂了号,谁敢包庇说话?我看没人敢。所以,我真心力不从心,你再另想办法吧。”

陆一伟不依不饶,央求道:“蔡教授,但凡有丁点办法我也不会登门找您,所以,您务必拉一把。我妻子如今怀孕,为了此事从昨晚哭到现在,我就怕她顶不住,连累到肚子里的孩子啊。”

蔡润年看着陆一伟的样子,有些心软,想了半天道:“要不这样吧,你回去先等等,等我拿到调查结果后再做下一步打算。如果范荣奎是清白的,我会向黄书记谏言放他一马,如果却有贪赃枉法,对不起,你另找他人吧。”

陆一伟也不知道范荣奎到底有没有参与此事,一时拿不定主意。可蔡润年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他也不能再提过分的要求。

临走时,蔡润年极力让陆一伟把东西拿回去,陆一伟跑得快,夺门而出。

从蔡润年家里出来,陆一伟没有回家,而是径直去了张志远家。

张志远听完陆一伟的讲诉,同样倍感震惊,道:“你说此事是许寿松主导的?这怎么可能?”

“我也不相信啊。”陆一伟道:“我听春芳说过,他俩一起插过队,又一分配,两家关系十分要好,怎么可能背后捅一刀呢。”

张志远深思半天,猛然抬起头道:“我看有可能。”

“啊?”

张志远道:“当初,许寿松提出让范荣奎的女儿,也就是范春芳嫁给他儿子许磊,范荣奎也答应了,可谁知范春芳偏偏喜欢上了你。范荣奎爱女心切,不得已违约成全了你和范春芳。我想,这就是祸根。”

“啊?”陆一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,道:“这怎么可能?难道许寿松因为此事记恨在心吗?就连老朋友都不放过吗?”

“嗯。”张志远道:“以我对许寿松的了解再加上旁人的讲诉,此人心眼小,睚眦必报,但凡得罪他的人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。我听说有一年过年,许寿松还是个小小的科长,一个县领导出于好意登门拜访,分别送了一袋白菜、三筐土豆和五斤猪肉,八十年代,那时候已经是好东西了。也不知怎么的,许寿松过日子仔细,专门把肉称了称,发现少了一斤,因为这点小事就怀恨在心,时隔多年他都没忘记。后来把那个县领导给干倒了。因为此,外人给他取了个外号叫‘缺一斤’。”

“我的天哪!”陆一伟惊呼道:“这种人这么能走到今天呢?”

“真是这种心狠手辣,六情不认的人才适合干纪检干部。”张志远道:“西江省很多棘手的案子都是由他一手操作的,得罪了不少人,但官位却蹭蹭地上,丝毫不影响他的仕途。”

尽管此事不是直接因自己而起,但多少有些关联,陆一伟倍感自责。道:“张书记,那我现在该怎么办?”

张志远道:“既然这件事揭开了锅盖,想要往下摁是不可能了。除非范荣奎是清白的,否则谁都救不了他。蔡教授那边的态度不明朗吗?”

“嗯。”陆一伟摇头道:“他的话和你的差不多,没有把话说死。”

“唉!”张志远隐隐担心道:“一伟,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,如果没事一切好说,要是有事这……”他也没了主意。

“真的没有办法了吗?”陆一伟急得满头大汗,道:“张书记,要不你联系下徐才茂书记吧,他和我岳父关系要好,请他出面帮帮忙。”

“提起徐才茂,更让我感到奇怪了。”张志远道:“前两天,杨同耀带着商务厅、建设厅、国土厅以及东州市的负责人一同去了美国考察高尔夫球场项目,偏偏在这个时候,许寿松就来了这一手,说明他是早有预谋的。我给徐才茂打电话打不通,指不定在哪游玩呢。”

“另外,既然人家要搞你,肯定提前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,没有证据也不会贸然行动,所以……”

“张书记,那你说找找谭老行不行?”陆一伟病急乱投医,但凡能想到的人都想争取一下。

张志远摇摇头道:“谭老已经不过问政事了,再说黄书记也不听他的。眼下,只有等了。”

回到家里,孙春云还没有回来,范春芳则挺着大肚子斜躺在沙发上休息,眼睛红肿,不时地还在抽泣。看到妻子如此,陆一伟十分心疼,从卧室拿了件毛毯给轻轻盖上。

毛毯刚盖上,范春芳蠕动了下,一下子睁开眼睛。看到陆一伟后,眼泪瞬间决堤,扑在陆一伟怀里嘤嘤直哭道:“一伟,你可算回来了,我一个人害怕极了。”

陆一伟心情低落,抚摸着范春芳的后背安慰道:“春芳,你千万不能哭了,肚子里的孩子都五六个月了,这样下去吃不消啊。你晚上吃饭了没?”

范春芳停止了哭泣,咬着嘴唇摇了摇头。

“不吃饭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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