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伟,你疯了吗?”范春芳听着陆一伟的口气,觉得不可思议,拉到一边小声道:“这一套房子下来上百万,你从哪偷那么多钱?”

陆一伟故意道:“你不相信我吗?”

“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。”范春芳有些急了,道:“这里根本不是我们工薪阶层居住的地方。听我的,郊外虽远一点,但至少在我们的承受范围内,走吧。”

“这你不用管了,我既然敢来就能买得起。”说完,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打给了潘成军。不一会儿回来得意地道:“搞定,下午就过来付钱。”

“啊?”范春芳惊讶地张大嘴巴,道:“你有那么多钱?”

陆一伟淡然一笑,潇洒走了出去。

路上,范春芳心里七上八下,几次想询问都咽到肚子里,实在憋不住了,鼓起勇气问道:“一伟,你和我说实话,你是不是……”

“啥?”

“是不是……是不是拿别人的了……”范春芳低声道。

“开什么玩笑!”陆一伟轻蔑地道:“你觉得我陆一伟是那样的人吗?”

“我当然相信,可……”范春芳急得语无伦次。

“行了,这事我随后会和你解释。”陆一伟道:“钱的来源保证干净,而且我也是清清白白,堂堂正正的。”

范春芳没有追问,心里却愈发紧张。

路过谷未区商业中心,陆一伟一眼瞟到女儿陆菲雨一个人在马路边玩耍,一辆自行车急速而过,吓得他心都悬了起来。赶紧靠边停车,走上前将小雨抱起来。

“爸爸!”小雨见到陆一伟异常兴奋,一下子抱紧脖子,生怕溜走似的。

对于女儿,陆一伟亏欠的太多太多,即便是想办法弥补,都换不回她缺少父爱的童年。孩子是无辜的,大人是自私的,然而,他无法改变这一事实。

“小雨,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?”陆一伟十分严肃地道。

小雨嘟着小嘴,耷拉着脑袋道:“妈妈在店子里忙活生意,没人陪我玩,我只好自己玩了。”

这时,李淑曼从店子里发疯似的跑了出来,看到陆一伟后,愣在原地。

陆一伟对李淑曼的做法有些生气,上前道:“淑曼,你怎么能让孩子一个人跑出来玩呢,人来人往的,多危险啊。”

李淑曼眼珠子盯着范春芳看,有些愧疚地低下头道:“对不起,一伟,刚才店子里实在太忙了,转眼间小雨就不见了。”

陆一伟没再指责她,毕竟一个女人家带孩子辛苦,道:“行了,把孩子看紧一点,一旦出个事后悔都来不及。”

李淑曼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似的低下了头。

“你脖子上怎么了?”陆一伟看到李淑曼脖子上有伤痕,关心地问道。

李淑曼见陆一伟发现了,赶紧用手捂住,闪烁其词道:“没,没什么。”

“爸爸,是原来那个爸爸打妈妈了。”小雨童年无忌,道出了实情。

“怎么回事?”陆一伟放下小雨,不避讳范春芳拿开李淑曼的手,看到脖颈上两道长长的疤痕,还带着血丝,刚刚结痂。神清严肃地问道:“他打你了?”

李淑曼拼命地摇头,两行泪落了下来,抱起小雨扭头飞快地进了店子。

陆一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回头看了眼范春芳,跟着走了进去。范春芳见此,也紧随其后。

“春芳,你带着小雨出去玩一会,我和淑曼谈点事。”陆一伟道。

范春芳虽没见过李淑曼,但基本上猜个差不离,抱起小雨道:“小雨,阿姨带你去买好吃的好吗?”

小雨一开始还拒绝,听到买好吃的,立马答应蹦蹦跳跳离去。

“她就是你妻子吗?”李淑曼隐约听到陆一伟结婚的消息。得知后,晴天霹雳,最后的一丝希望幻灭了。本指望陆一伟看在孩子的份上会与她复婚,然而,因为父亲的再次刺激彻底让两人越走越远。很长一段时间精神恍惚,可又能怎么样呢?

陆一伟没有回答,追问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李淑曼拼命地摇头,始终不肯说实话。惹怒了陆一伟,转身离去道:“我找他去。”

“一伟,回来!”李淑曼声嘶力竭喊道:“你别去找他。”

陆一伟返回来问道:“那你和说说到底咋了?”

李淑曼抹着眼泪道:“昨天,他过来找我要钱,我没给他就打我。”

陆一伟顿时火冒三丈,咬着牙道:“他为什么找你要钱?”

“他说他做生意赔了,没钱养孩子,几次三番过来找我,陆陆续续差不多给了他十几万,还不知足,昨天又张口要五万,我那有那么多钱,他二话不说就打,还扬言明天还要过来。如果不给,就把店子给卖咯。”

李淑曼口中的“他”,是她与陆一伟离婚后在父亲的安排下又下嫁的一男人,叫冯良春,江东市人,父母亲都是下岗职工,家庭条件并不优越,当初之所以与李淑曼结婚,看上了她父亲李登科的钱。婚后开始的生活还算满意,有车有房,日子过得惬意。随着胃口的增大,李登科切断了经济供给,随即态度骤变,时常对李淑曼实施家庭暴力。李淑曼实在忍受不了,咬着牙再次离了婚。可她与冯良春还有个孩子,毕竟是亲生骨肉,时常想念,两人私底下还有交往。所以的一切,都是她那个命比天高的父亲一手做下的。

听到这个吃软饭的男人,陆一伟气不打出来,必须狠狠地教训下这个不识好歹的狗东西。道:“淑曼,这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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