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陆书记,告诉你个好消息。”水利局局长赵维山一大早打来电话,,兴奋地道:“气象局的老于说今天可能有小雨。”

陆一伟一下子醒来,起床拉开窗帘看外面的天气,果然阴沉沉的,这对黑山县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。兴奋地道:“你赶紧和老于说,立马进行人工增雨。”

赵维山道:“今天一大早,老于已经带着人上山发射了十多枚增雨弹。”

“好,这下好了。”陆一伟松了一口气道:“这场雨来得太及时了。”

“可不是嘛。”赵维山同样兴奋,道:“我待会去麦河水库看看。”

“好。”

挂断电话,陆一伟瞅了眼床头的闹钟,才早晨5点多。这个好消息让他无心睡眠,干脆起床。今天心情格外好,一口气做了近200个俯卧撑,累得满头大汗。洗了个热水澡,浑身舒畅。

手机再次响起。

陆一伟一边擦头发一边接了起来,是范春芳的电话。自从婚后,她雷打不动的每天早晚各一个电话,尽管没什么可聊的,但听到陆一伟的声音就知足了。

“一伟,起床了吗?”范春芳躺着被窝里睡眼朦胧道。

“起来了,你呢?”

范春芳打了个哈欠道:“我还没起呢,昨晚加班很晚,回到家都快一点了。”

“哦,那你注意点身体,别累坏了。”

“嗯,我会的。”范春芳听到陆一伟关心自己,心里暖暖的。道:“对了,一伟,上次来我们家的那个潘成军是不是东成煤矿的法人?”

“对啊,怎么了?”陆一伟疑惑道。

范春芳道:“我昨晚审材料时看到该煤矿的资料了。”

“哦。”陆一伟心里一直惦记着此事,但自己忙得都顾不上,道:“春芳,老潘是我铁哥们,你看能不能早点把批文给发下去?”

陆一伟并没有告知东成煤矿的秘密,范春芳犹豫道:“各市县区一共报上来40多个煤矿,听领导的意思要明年才批下去,很着急吗?”

“当然着急了。”陆一伟意识到自己急躁了,差点说漏嘴。调整情绪道:“如果能早点批下来最好了。”

“哦,那这事你别管了,我来想办法。”范春芳一口应承下来,至于能不能办她也不敢保证。但为了在陆一伟面前证明自己,此事必须办成。

听到范春芳语气坚定,陆一伟一颗心落地,道:“谢谢了。”

“两口子客气干嘛?”

“呃……”

范春芳不想让陆一伟难堪,岔开话题道:“明天是礼拜,晚上你回来不?”

“看情况吧,如果事情不多就回去。”

“那好吧。”范春芳恋恋不舍挂掉电话,心里说不出的滋味。每次与陆一伟通电话,都是寥寥数语,很少想恋人一般甜言蜜语,哪怕关心一下自己昨晚几点回来的,吃什么了,她都心满意足了,然而没有,一次都没有。说明陆一伟从心里还不愿意接受她,是自己错了吗?

陆一伟吃过早饭,李二毛开着破桑塔纳送到县委大院,刚上了办公楼,就看到胡国兴站在办公室门口急的转圈,看到陆一伟后,三步并作两步走,上前迎上来道:“陆书记,您可来了啊。”

不用问,陆一伟都知道他为啥事来。推门进去坐到办公桌前问道:“你这是咋了?”

胡国兴擦掉额头的汗水,火急火燎道:“陆书记,我听说一中要拆分,这是真的吗?”

陆一伟慢条斯理地点上烟,道:“县里是有这想法,不过现阶段还在论证中。”

“千万不能拆分!”胡国兴突然声嘶力竭道。

陆一伟看着面部扭曲的胡国兴问道:“为什么?”

胡国兴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道:“县一中上上下下有300多教职工,一下子拆分了他们吃啥喝啥,这都得综合考虑啊。”

“嗯,这些县里自然会考虑。”

“那也不成!”胡国兴有些着急了,气急败坏道:“陆书记,我在县一中快八年了,虽没有取得优异的成绩,但也有苦劳啊。我惨淡经营多年,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规模和格局,这一拆分,把我的功劳都给抹杀了。”

“别急嘛,坐下来慢慢说。”陆一伟起身把胡国兴摁倒沙发上,道:“县里每做一项决定,都是经过深思熟虑,反复论证的,绝不会草率行动。可能你也听到了,群众对一中拆分呼声很高,尤其是一些老同志,为什么会这样你想过吗?”

胡国兴愣在那里不说话。

陆一伟继续道:“县一中拆分,不是因为此次高考没考好,而是要对全县的教学资源整合,和你没有任何关系。你想啊,县一中如同就像一艘尾大不掉的巨型航母,教育资源过度集中,这样带来的后果是什么,你想过吗?”

见胡国兴不说话,陆一伟岔开话题道:“老胡啊,你刚才说你在县一中八年了,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?”

“什么?”胡国兴蹭地坐起来,有些恼怒地盯着陆一伟道:“你这是啥意思?”

“别急嘛,你听我把话说完。”陆一伟道:“来,坐下,今天就咱哥俩好好谈谈心。”

胡国兴坐下后,陆一伟递上烟为其点燃,道:“咱俩虽然是刚认识,但上次吃饭后我对你印象特别好,觉得你这人够意思够哥们,我这人就爱交朋友,所以打心眼把你当成朋友了。既然是兄弟,那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。你和我说实话,这些年反对你的人多不多?”

胡国兴眼皮子一沉,猛地抽了口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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