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叔,阿姨,新年快乐!”肖扬说着,将手中的一大堆礼品放到茶几上。

刘翠兰热情地道:“来就来吧,还带什么东西,快坐!”

肖扬坐定,看着佟欢和佟欣俩姐妹,眼前一亮,有些小激动地回头问道:“这是?”

陆一伟含含糊糊道:“佟欢,佟欣,姐妹俩。”

“哦。”肖扬似乎猜到了什么,眼神不偏不倚落到佟欣身上。双目交汇,赶紧触电般地收回来。转移视线把礼盒打开,取出两件衬衣和女士睡衣道:“一伟哥,这是我们纺织厂自己生产的,拿过来让阿姨叔叔穿。”

刘翠兰瞟了一眼,道:“我都多大年纪了还穿睡衣,正好,送给佟欢俩姐妹吧。”说着,拿起来递给佟欢。

佟欣摸着柔软的睡衣兴奋地道:“这料子真好,是纯棉的吗?”

肖扬解释道:“这是莫代尔的。”

“啥是莫代尔?”

“这……”肖扬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,道:“一种高纤维,从木头里提取出来的,纯棉的成为是棉花,材质和工艺都不一样。”

“哦。”佟欣听着云里雾里,仔细摸了起来,喃喃道:“没想到东州还能生产出这么好的东西……”

肖扬笑着道:“东州市纺织厂不是进行了企业改制嘛,南方一家知名服装品牌企业控股后,立马淘汰了落后的工艺和机器设备,全部替换成现代生产设备和加工技术,主要生产贴肤衣品,这是试生产出来的样品,质量一流,将来大规模生产后将会出口世界各地。”

听到此,陆一伟切身体会到企业改制带来的实惠,也间接体现出省委书记黄继阳独道的眼光和先进的理念。如果纺织厂不改制,估计到现在都是半死不活,生产着一些早已淘汰的粗麻半成品,利润低且效益极其差,甚至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了,更别说奖金了。经过一改制,立竿见影,成效明显。

闲聊了一会,陆一伟把肖扬叫到了里屋,进行男人之间的对话。

“纺织厂改制了,你爸现在干嘛?”陆一伟问道。肖扬的父亲原先是东州市纺织厂的厂长,这一改制,必然下岗。

果然不出所料。肖扬道:“人家私企接手了,自然没我爸什么事了。安置分流职工的时候,市里面打算把他调到供销社,可他不乐意,毕竟在纺织厂一辈子了,舍不得挪窝。好在现在的老板重感情,又把他返聘回去,给公司当副总经理,主要负责生产工作,他好不乐意。以前是每天上班喝茶看报纸,现在一天到晚扑到生产线上,比以前忙多了,呵呵。”

陆一伟感慨地道:“省里这一决策果然高明,由衷佩服黄书记的先见之明。这一改,救活了一个垂死的暮者,让多少人又重回到当年辉煌时代的光景。”

“嗯。”肖扬深表认同,道:“纺织厂之所以能改制成功,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张书记。如今纺织厂的大老板就是张书记引进回来的,而且在安置职工上实现利益最大化,基本上没发生大的矛盾纠纷。这一点,与当年改制曙阳煤矿有异曲同工之妙。”

陆一伟点头道:“张书记是经济学硕士,搞经济他非常有一套。尤其是在贯彻中央政策上,把握得相当到位,是个奇才。”其实陆一伟还想说明,张志远并不适合在基层工作,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。

“嗯。”肖扬佩服地道:“所以啊,我很想跟着张书记继续干,在他身上能学到不少东西。”

陆一伟道:“你现在不跟着那个韩市长吗?他不好吗?”

“你说韩市长?还行吧。”肖扬道:“他在处理人际关系很有一套,但论工作能力有些差强人意。他的发迹史是从一线的工人干起,一步步走到今天的。”

听着肖扬有些不屑,陆一伟很认真地道:“肖扬,话不能这么说,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,既然韩市长擅长搞交际,你就应该多学学。而且他是从一线干起来的,工作经验相当丰富,不过是你看到的面比较浅显,没有真正了解他这个人。”

听到陆一伟数落,肖扬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:“谢谢教诲,谨记在心。”

陆一伟不是刻意说教,转移话题道:“听说东州官场近期变化较大,你有什么消息吗?”

肖扬压低声音道:“自从市长被调走后,整个东州班子快乱了套了,个个蠢蠢欲动,跃跃欲试,竞争异常激烈。市长的热门人选敲定在市委副书记和韩市长身上,都在使出浑身解数暗暗较量,韩市长的呼声较高。不过上级不发话,一切皆有可能。如果从上面空降一个市长下来,他们的努力就白费了。”

没想到东州如此乱,难道市委书记徐才茂掌控不了吗?不得而知。陆一伟关心钟鸣的母亲刘文丽,于是问道:“我听说副市长人选也相当激烈,是吗?”

“嗯。”肖扬点头道:“现在班子还空缺一个副市长名额,如果韩市长上去了,那就是两个。所以,竞争比市长的位置激烈多了。我现在知道的,至少有十几个人在努力,个个都是厉害的角色。最热门的人选非财政局局长和旅游局局长莫属了。”

财政局不论在那个地区都是异常热门的单位,与富裕贫穷无关。一般情况下,局长上台阶是轻而易举的,毕竟作为一个地区的大管家,与主要领导的关系相当微妙。涉及到钱,就不是单纯的问题了。

而旅游局可不同。如果穷乡僻壤的且无旅游资源的,那就是个冷衙门,与档案局一类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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