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才茂的突然出现,让陆一伟受宠若惊,立马回头谦虚地道:“徐书记,没想到您还记得我的名字,晚辈愧不可当啊。”

徐才茂心情愉悦,哈哈大笑道:“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,是芳芳带你过来的吗?”

陆一伟侧头看了眼范春芳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范春芳及时化解尴尬,上前推了一把道:“哎呀,徐伯,你问那么仔细干嘛,你还是回去喝茶吧。”

范春芳敢对徐才茂如此“无理”,说明两家的关系并不一般。很快,陆一伟便知道了答案。

这时,省委宣传部副部长范荣奎乐呵呵地走了过来,道:“老徐啊,人家年轻人在一起聊天,你过来掺和什么,快走,同耀叫你有事。”

徐才茂用手指戳了下范春芳的脑袋道:“老范,你这个丫头啊犟得很。你说我当初都给她安排到发改委,她居然不去非要自己考。考就考吧,还偏偏跑到南阳县那么偏远的地方。去了两年多,愣是不让我们打招呼暴露身份,我好几次差点都和志远说了,怕得罪你这个闺女忍着没说。好在没发生什么情况,要是真有点事,你这个当爹的难辞其咎!”

范荣奎看着女儿心疼地道:“我可不后悔嘛,又有什么法子,现在的年轻人想法难以捉摸,这还不是他妈给惯的。现在好了,总算回来了。”

“爸,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乐意。”范春芳撅着嘴巴道:“哎呀,你们别光顾着聊天,这边还有个大活人呢。”说着,把在一旁发愣的陆一伟拉到跟前道:“爸,这就是陆一伟。”

范荣奎的眼睛如同扫描仪似的上下打量着陆一伟,进而脸上露出笑容,伸手道:“你就是陆一伟啊,幸会,常常听芳芳提起你,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,不错!”

陆一伟还没反应过来,连忙道:“范部长,我真不知道春芳您女儿……”

“哈哈……”范荣奎大笑起来,道:“就连张志远都不知道,你怎么可能会知道?”

“老范,老徐,站在那里聊什么呢,快点过来。”这时,远处有个男子招手叫喊道。

“那行,你们聊着,待会酒席开始了我们好好喝两杯。”说完,转身离去。

陆一伟依然呆呆着愣在那里,不知所措。

“喂,喂,醒醒!”范春芳用手在陆一伟眼前晃了两下道:“你怎么了,不开心吗?”

陆一伟回过神来摇摇头道:“没有。你过来,我问你点事。”

来到僻静的角落,陆一伟道:“范春芳,你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?”

“什么?我没听明白。”范春芳不解地道。

陆一伟本想问她为什么这些年不暴露自己的身份,可转念一想又咽了回去。富家子女的心思不是一般人可以猜透的。

范春芳笑着道: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说得直白点,我不想依靠父母,更不想活在他们的阴影下,这些年来我做到了,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。”

陆一伟无言以对。

范春芳继续道:“我在基层锻炼了两年,学到了很多东西,我非常满足。如果没有这次青训班,我也会回来的。当初推荐时,我极力央求我父亲不要过问,可他偏不听,执意给市里县里打了招呼,这是他两年多第一次利用手中的权力干预我的事。”

尽管范春芳解释得很清楚了,陆一伟还是难以理解。他印象中的领导子女都是飞扬跋扈,出手阔绰的花花公子千金小姐,怎么可能会屈身到基层当一个乡镇干部,实在有些想不通。

“行了,别想了,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。”范春芳得意一笑道:“今天是我闺蜜杨冉的生日,让你见识下什么是富豪的生活。”

刹那间,灯光突然暗了下来,舞池中的人群迅速撤离,一束激光打到天花板上,曼妙的钢琴声四起,从空中徐徐飘下来一位身着白裙的女子,跟着音乐节奏翩翩起舞,轻缓落到舞池中央,拿起手中的小提琴,拉起了德尔德拉的《纪念曲》,琴声悠扬,余音绕梁,美不胜收。

陆一伟虽不懂音乐,但对其情有独钟。尤其是在心烦意乱时,歌声总能心情平复。他完全被现场的意境带到一个童话世界里,而拉奏小提琴的则是邱映雪。当然,这只是幻觉。

一曲毕,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。范春芳在一旁高声喊叫道:“冉冉,你太棒了!”说着,还打起了口哨。

范春芳介绍道:“杨冉,毕业于牛津大学,去年刚从英国回来,在外交部工作了一段时间觉得没意思就回来了。如今,在她老爸的帮助下成立了个高尔夫球学校,专门教官员老板们打球,生意相当火爆。这不,马上又要在东州市建一个高尔夫球场,啧啧,生意头脑随她爹,不能比啊。”

高尔夫球,一项起源于苏格兰牧民在不经意间发明的游戏,经英国皇家贵族包装后迅速成为一项高雅运动并席卷全球。八十年代中后期,中国挂起了高尔夫风,各地不管地理环境及经济条件,强行征地争先恐后纷纷上马该项目,热潮一浪高过一浪。倒不是说国人爱好这项运动,只要和身份地位沾上边,就有广阔的市场前景。

西江省在九十年代中期在江东市郊外建了个高尔夫球场,占地面积高达2000多亩,总投资几个亿,但打球的人少以及高昂的维护费用导致该项目长期亏损闲置,到后来无人问津,惨淡收场。听说又要建一个,陆一伟并不看好。

陆一伟甭说打高尔夫,连球杆都没摸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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