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乔建军把自己的情况打听的很清楚。陆一伟道:“我和丁昌华谈不上熟,只是认识而已,更谈不上交情。你让我和他说话,弄不好会起反作用。张书记现在在京城学习,临走时把一切事务交给杨县长打理,这个时候找他是不是不合适?再者,就算是见了,将在外身不由己,怎么能强行干预企业的事?”

陆一伟给乔建军浇了一盆冷水,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似的,焉了吧唧的坐在那里。

宋勇在旁边道:“老乔,你不是说和杨县长的关系挺好的嘛,你干嘛不去找找他?”

“哎!别提了!”乔建军唉声叹气地道:“你也知道,人家那和你有什么交情,充其量看上你口袋里的钱,平时没事的时候见面嘻嘻哈哈,开玩笑都成。一旦遇到事,立马翻了脸,比翻书还要快。这不,我找了他好几次了,总是找各种借口推脱不见,给他打手机,要么不接,要么干脆关机,很明显,人家不想见我。”

宋勇又道:“你干嘛在一棵树上吊死,不是市里省里都有人吗,赶紧去跑动跑动,有这么好的关系不找,找我们有个蛋用!你觉得人家会听我和陆常委的?”

“哎!”乔建军又一声叹息,道:“找了,没用。人家一开始还答应帮忙,可一听说是东华集团的丁昌华,立马就变卦了。干脆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劝我把煤矿卖掉,我这……哎!”

看来这事已成定局,除非更大的**站出来撑腰,否则一切努力徒劳无功。从乡政府的角度讲,陆一伟当然愿意把果子沟煤矿保留下来,不仅能增加税收,还能解决不少劳动力。如果到了东华煤矿手下,人家不见得用当地的工人。从安全的角度讲,陆一伟倒愿意让其兼并收购,毕竟丁昌华资金力量雄厚,可投入的资金和设备是小煤矿不可比拟的,一定程度上可以降低安全事故。

陆一伟冷静思考后,问道:“他答应多少钱收购你的煤矿?”

“这个还没谈。”乔建军摇头道。

陆一伟道:“老乔,正如宋勇所说,作为乡一级政府没有多少权力,你觉得我们能与丁昌华说上话吗?对方是有备而来,铁了心要吃了你的煤矿,我希望你正确面对这件事。如果你还有能力,赶紧出去跑动,不过我个人而言,你把煤矿卖给他也不见得是坏事。”

“哦?”乔建军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陆一伟。

陆一伟继续道:“有些事你知我知大家都心知肚明,其实你的煤矿已经挖得差不多了,现在越界开采,挖到东华煤矿去了,人家不找你麻烦就算不错了,你还争斗个啥?”

陆一伟的话戳在点子上,乔建军低着头坐在那里不说话。

陆一伟道:“你反正挣得也差不多了,既然如此,你还不如干脆点,只要价钱合适就把煤矿卖给他。如果不想离开石湾乡,就想办法争取个副矿长当当。要知道,东华煤矿决定在石湾乡大干一场,潜力无限巨大,如果不出意外,用不了几年就能形成集团化企业,到时候你作为元老级人物也不会亏待你。如果你觉得没意思,拿着钱卷铺盖走人,要是还想干煤矿去其他地方再承包个,如果不想了干脆转行干其他的。”

宋勇附和道:“陆常委说得没错,如果我是你,拿着钱走人算逑了。非要胳膊拧大腿,争个你死我活,我就怕你最后人财两空。你回去好好想想吧。”

乔建军许久没说话,最后一拍腿起身道:“我回去再斟酌斟酌吧。”

……

转眼到了清明节。清明时节雨纷纷,本应该是小雨淅沥,河水潺流,春草发芽的时节,营造出让人肃然清爽的气氛。然而位于西部坐落在黄土高原的边陲小镇,却是天干物燥,大风狂虐。二十四节气本来以中原为本,南阳县显然要延迟半个节令。到处一片荒芜枯草,跟上了春天的脚步,但冬天的尾巴却迟迟不肯离去。

清明节,又名寒食节。相传,晋公子重耳为逃避迫害流亡国外,流亡途中又累又饿,随身大臣介子推从腿上割肉煮汤给他喝,得知后感动不已。后重耳成了国君,也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晋文公,重赏流亡功臣,唯独忘了介子推。很多人劝说介子推去讨赏,但他不为所动,带着老母亲去绵山隐居去了。晋文公得知后,羞愧不已,亲自到绵山请他出山。可绵山地形险恶,找个人谈何容易,于是有人献计用火烧把介子推逼出来。没想到这一烧把介子推给烧死了,晋文公很是伤心。装殓时,从树洞里发现一片衣襟,上写道:“割肉奉君尽丹心,但愿主公常清明。”为了纪念他,晋文公下令将这一天定为寒食节。当然,这只是传说,到底有没有这回事,无从考证。

寒食,顾名思义,既禁火吃冷食。而清明,不过是个节气,《岁时百问》中有“万物生长此时,皆清洁而明净。故谓之清明。”早在战国时期,已有祭祀扫墓之风,到了唐代由官方确定下来。至于寒食与清明如何融合在一起,才疏学浅,没去考证。

当然了,清明节不止干这些。一些文人墨客、闲情雅致之人赋予了新的生命力,插柳踏青,寻花问柳,寻找春天的味道。而农村人哪顾得上有此闲心,乘着雨季到来之前赶紧修缮屋舍,准备春耕。而对于北方的乡镇干部来说,清明节是一级战备,爬在别人家坟头看人家鬼哭狼嚎,没办法,谁包的片区出了问题,那可是很严重的责任事件。

清明节前一天,无论是省市,还是县乡,自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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