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锦绣府邸,陆一伟还清晰地记得上次因为张志远的事与保安迂回一事。这里的保安牛气冲天,脾气大得很,甭管你是什么人,多大的官位,要想走进去,除非有人引荐或主人亲自打电话,确认后方可进入,否则免谈。

上次,陆一伟差点和保安打了起来,照样没进去。实在没办法了,直接从后山走小道绕进去才算见到蔡润年。以前见蔡润年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,现在见他一面,简直比登天很难。

到了大门口,陆一伟打了两声喇叭,几个保安以为是哪位领导来了,迅速跑了过来。靠近一看,发现不是江东市的车牌,脾气上来了,嚷嚷道:“哪儿来的,打什么喇叭,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?瞎了你的狗眼!”

坐在后排的张志远第一次见这架势,火气噌地上来了,要与其理论,被陆一伟拦了下来。陆一伟下车后,将预先准备好的香烟往保安胳肢窝一夹,笑着道:“老哥,不认识我了?”

保安见是中华,脸色稍微好看了些,本能地抬头看了眼**,冲着挥了挥手,回头仔细打量陆一伟,道:“好像有点面熟……别和我套近乎,有事说事,没事滚蛋!”

陆一伟连忙道:“老哥,别生气嘛。蔡教授约我们去家里谈事,您通融一下……”

保安听到是找蔡润年的,格外警觉起来。因为找蔡润年的人实在太多了,都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。气汹汹地道:“有预约吗?”

“有!”这次陆一伟底气十足。

“哪个地方的,叫什么?”

“南阳县,张志远。”

“哦,等着!”说完,保安将烟塞进衣服里,转头走进了保安室。不一会儿,走过来道:“确实有登记,把你的**拿出来。”

张志远一声不吭地坐在车里,不怀好气地将**递出来。除了坐飞机检查**外,还没有那个地方如此严格。

“好了,进吧。”说着,保安给保安室里面的人一个手势,伸缩推拉门缓缓开起。临走时,陆一伟笑着道:“老哥,我们以后还会经常见面的,一点小心意。”说着,与其握手,将手里的一张提前准备好的超市卡放到对方手心,然后重重一握。

保安感觉到有东西,刚才还一脸不快,这时露出一丝笑容快速将手插进口袋里,道:“客气了,都是老朋友了,快进去吧,别耽误你们时间,知道你们时间宝贵。”

“后会有期!”陆一伟抱拳作谢,转身上车快速往蔡润年的别墅驶去。陆一伟之所以给保安点小恩小惠,是为以后打基础,万一以后要常来,搞好关系多少顺畅点。

到了别墅门口,陆一伟知趣道:“张书记,我在前面那个小花园等您。”

张志远本想着叫陆一伟一起进去,毕竟他是蔡润年的学生,说话相对熟悉些,可转念一想,当着陆一伟的面,怎么提自己的事呢?既然陆一伟提出不进去,他没有反对,点了点头,转身迈上台阶。

走到门口,他整理了下衣服,摸了摸脸,确认无恙后抬手敲门。

因为提前打过招呼,张志远顺利经过第二道关卡,终于见到了蔡润年。

此刻,蔡润年正在书房练字,听保姆说张志远来了。他不停笔,道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
张志远在南阳县是权威,在蔡润年充其量算个小学生。他压着脚步轻声走了进去,生怕打扰对方。进去后,蔡润年依然在挥毫泼墨,并不抬头理会张志远。

蔡润年正戴着老花镜一字一顿认真书写着,张志远怯怯地站在写的是苏轼的《念奴娇赤壁怀古》,笔法苍劲有力,行笔如行云流水,大气磅礴,颇有大家风范,而桌子案头,正是陆一伟所赠的镇纸,当然,张志远并不知道。

这时,蔡润年拖了下宣纸,一角翘了起来,张志远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帮其摁着,直到蔡润年写完。

收笔后,蔡润年站在那里自我欣赏了一番,颇为得意。这时,才回头看站在一旁的张志远,一边拿起毛巾擦手一边道:“来,志远,评价下我的作品。”

听到此,张志远吓了一跳,连忙摆手道:“蔡教授,我不懂书法,岂敢轻易评价您的作品,真不懂行。”

“不懂也可以说说嘛,就拿外行的眼光看待。”蔡润年渴望得到外人的评价。

张志远虽不懂,但略知一二。装模作样浏览了一遍,道:“蔡教授,那学生就斗胆谈谈自己的感受。苏轼早年学“二王”,中年以后学颜真卿、杨凝式,晚年又学李北海,又广泛涉猎晋唐其他书家,形成深厚朴茂的风格。而您的作品通篇起伏跌宕,迅疾而稳健,痛快淋漓,一气呵成。如同这首词一般,跟着诗句心境情感的变化,寓于点画线条的变化中,或正锋,或侧锋,转换多变,顺手断联,浑然天成。其结字亦奇,或大或小,或疏或密,有轻有重,有宽有窄,参差错落,恣肆奇崛,变化万千,堪称一副绝世佳作。”

一席话说得蔡润年心放怒放,连忙摆手道:“志远你这是不懂?过誉了,什么绝世佳作,我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清楚得很,不过你的话我很受用,哈哈。”

张志远见蔡润年高兴,立马附和道:“学生略知皮毛,但不会写,希望以后有机会能拜您为师,虔心研究书法。如果您能收下我,三生有幸。”

“哈哈,我可收不了你,你还是找别人吧。”说着,蔡润年往沙发一坐,张志远立马将桌子上的水杯端了过去。看到张志远既懂事又会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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