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扯了一会儿,陆一伟问道:“最近你在忙什么?”

石晓曼还沉浸在刚才的话题中无法自拔,道:“也没多少事,这段时间马书记一直不在,我也能清闲两天。”

“哦。”陆一伟想起调研的事,道:“她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?我正好有事向她汇报。”

“走了好一阵了,具体什么时候回来,我不敢问。”石晓曼道。

聊着,车子已经快到县委大院了。石晓曼有意地保护陆一伟,道:“一伟,你靠边停车,我看我就这里下车吧。”

陆一伟脑子转得快,迟疑片刻道:“都已经到了门口了,不差这几步。”说这话,他自然不怕别人扯闲话。

既然陆一伟不怕,石晓曼就更不怕了,反正是离婚之人,随他们说去吧。

陆一伟开的是新车,且与县领导的车是同一型号,每次他进来,总有一些人爬到窗户上观望,看那个领导来了,格外关注。今天一瞅不要紧,县委办的石晓曼居然从车里下来了,一下子炸开了锅。

“快过来看!”组织部一些好事的人看到了这一壮观的场景,迅速召集其他人等速来围观。这一声招呼不要紧,很快传遍了县委大院各个角落,窗户上爬满了围观的人群。

关于陆一伟和石晓曼的传闻,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。早在北河镇时,两人就传得怪邪乎,甚让石晓曼的丈夫曹晓磊堵在门上,闹得沸沸扬扬。后,陆一伟前脚进创卫指挥部,石晓曼后脚进。再后,历史重复上演,陆一伟刚到县委办,石晓曼也来了。种种巧合,让人不得不往那方面想,有人甚至怀疑,石晓曼离婚全是因为陆一伟。

人言可畏,尤其是在这巴掌大的地方,人们不去接受外界的新鲜事物,专挑千百年来经久不衰的桃色轶事作为谈资。何况,作为公众人物自然有更多的人关注。陆一伟也算是南阳县出类拔萃的风云人物了,得到的关注度远比其他人要高得多。

关于这些谣言,陆一伟不是不知道,是他懒得去争辩。你们就是说破了天,咱身正不怕影儿斜,随它去!如果你要是较真回辩,人们反倒觉得你心里有鬼。前段时间,人们举报自己和姚娜牵扯不清,查来查去没一个人敢出来作证的,最后不了了之。

其实,别人在诋毁陆一伟时,更多的是羡慕和嫉妒。人家要身份有身份,要相貌有相貌,要身材有身材,那个女的不喜欢这样的男人?

与姚娜挥手道别后,陆一伟抬头一望,好家伙!四周玻璃上爬满了人,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。其他人见陆一伟发现了,立马退缩回去,不一会儿,空无一人。这一幕,似曾相识。

这时,陆一伟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了。看来,以后还是尽量避免,免得旁人误会。自己倒无所谓,损坏了她的形象,败坏了她的名声,对她今后的生活和工作不是太好。

陆一伟跨步上了楼,办公室主任许敬业又准时出现在楼梯口,笑眯眯地恭候着。如此敬业的态度,换做其他人根本做不到。就冲这一点,他在陆一伟心中加分不少。

“闫部长来了没?”陆一伟一边上楼一边问。

“来了,闫部长也是刚到,此刻办公室没人。”许敬业悉数道。

听到闫东森来了,陆一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。要知道,闫东森每天特别忙,见他的人需要提前预约,莽莽撞撞来了,连面都见不着。

进了办公室,陆一伟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,快步走到闫东森办公室敲门进去。

闫东森现年有四十七八岁,人高马大,性子耿直,办事干净利落,是张志远阵营里为数不多的支持者。刘克成主政南阳时,直接大包大揽,将组织人事权牢牢控制在手心,哪怕是普通工作人员调动,他都要亲自过问,闫东森俨然是个摆设,没有话语权,心里憋了一肚子火,却无处发泄。

刘克成架空他的权力,时任县长的张志远投来橄榄枝,闫东森毫不犹豫与张志远结为同盟,旗帜鲜明地支持他。张志远知恩图报,上了县委书记后,给予闫东森绝对的权力,副科以下人员调整流动,全由他说了算。手里有了权力,自然腰杆子硬了起来,找他办事的人渐渐多了起来。

对于陆一伟,张志远曾经交待过,给他足够的空间施展才华,并委以重任,让他在短时间内快速成长起来。闫东森明白张志远的良苦用心,也清楚陆一伟在组织部不过是过渡,对自己的地位构不成威胁,所以,好多事都压在他身上,尽情发挥。

“一伟来了啊。”闫东森天生长了个苦瓜脸,不苟言笑,时常绷着,不知道还以为他在生气,对谁都如此。

陆一伟了解闫东森的脾性,坐到一侧的沙发道:“闫部长,市委韩书记调研的事您知道吧?”

“嗯。”闫东森点点头道:“昨天我在市里开会时,韩书记也特意强调了这件事,看得出,他非常重视,所以,我们也要高度重视,把这件事办好。毕竟,这是韩部长上任市委副书记后第一次大规模调研。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没?”

市委副书记韩洪刚原来是组织部长,在市委班子大调整时接替郭金柱的位子,迈出了人生的关键一步。要知道,常委可以有很多,市委副书记只有一个,更具诱惑力的,是接下来极有可能出任市长甚至市委书记,这一步,至关重要。

陆一伟点头道:“昨天我拿到文件后已经考虑了,可我对组工工作还不是太熟悉,不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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