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伟,听说你病了,好点了吗?”姚娜最终还是按耐不住,先行关心起来。

“我病了吗?”陆一伟双手一摊,上下打量了一番,道:“我没病啊,这不是好好的嘛!”

姚娜知道陆一伟这是气话,一脸歉意道:“一伟,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,罗莎的事我事先真不知道,后来才听说的。不管怎么说,罗莎是我给你介绍的,她这样不辞而别我也有一定责任,如果你心里不痛快,就骂我几句吧,打我也成。”

陆一伟抿着嘴唇摇了摇头,道:“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,我不想再提了。我骂你作甚?和你又没任何关系,你别多心。”

如果陆一伟真骂自己几句,姚娜心里或许还好受些。可他反而才安慰起来,更让她心里不安,道:“一伟,这段时间,我也发动所有与罗莎有关系的人寻找她,得到的答案空前一致,谁都没见过她。你放心,我还会继续寻找,找到她后第一时间告诉你。”

“哎!”陆一伟轻叹,道:“娜姐,你大可不必如此。瑾和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,就不会让你们找到她。她心里压力过大,或许她的选择是解脱的最好方式。我不恨她,也不会恨你,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。”

听到陆一伟到现在都为夏瑾和开脱,着实让姚娜刮目相看。道:“一伟,我一直认为你是条汉子,在这件事的处理上,你真是条汉子。罗莎不辞而别,对于谁都接受不了,而你却能站在她的角度替她着想,我很佩服。”

陆一伟淡淡一笑,道:“佩服什么啊,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,我陆一伟天生就一土老帽,可偏偏要攀高枝。不可否认,瑾和是个好女人,能够认识她我知足了,真的。”

“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姚娜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
“怎么办?哦!”陆一伟交叉着手望着天花板道:“这个问题我现在不想去想,太累了,歇一歇吧。有时候觉得啊,单着也没什么不好,自由自在,无忧无虑,正是我想要的生活。”

姚娜深知陆一伟越挫越勇,这是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。又道:“一伟,假如,我说假如啊,假如罗莎有一天回来了,愿意嫁给你,愿意好好与你过一辈子,还有可能吗?”

“你觉得呢?”陆一伟反问道。

“这……”姚娜尴尬地低下了头。

两人沉默了片刻,陆一伟道:“我刚才说过,每个人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,如果有那么多假如,我完全可以与李淑曼复婚,不是吗?”

姚娜或许知道了答案,道:“一伟,不管将来如何,咱俩都是好姐妹,只要你有什么需求,尽管找我,我姚娜绝对全力以赴。”

“生理需求能找你吗?”陆一伟开玩笑地道。

“可以。”姚娜一本正经地道,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,提起茶几的手包挎在肩上,丢下一句话:“只要你需要,随时可以。”说完,踩着皮鞋“哒哒哒”出了门。

姚娜严肃认真回答了陆一伟最后一个问题,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。端起茶杯将最后一滴水喝了下去,又倒了一杯,坐在办公桌前,再次拿起调研文件,仔细研读起来。

按照职责分工,陆一伟分管办公室、干部科和考核办,事关党建工作又另一位副部长分管,可闫东森为什么把这件事交给了他?有点越俎代庖。不过自己的头衔前面加了个常务,分工又加了条“协助部长完成各项工作”。如果这么说,倒也合情合理,说得过去。

不管怎么说,这事压到自己头上,就得认认真真办好。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总结工作经验和寻找亮点,可从什么地方下手呢?毫无头绪。

一盒烟抽完,几杯水下肚,稿纸撕了一大堆,陆一伟依然理不出头绪。他干脆将文件丢到一边,拿起12名新进的公务员名单,再次逐个分析起来。

这份名单陆一伟不知看了多少遍,基本上每个人的情况都了如指掌,培训工作其实早就该进行,可由于夏锦鹏的事一直搁置。调研与此项工作是两码事,应该尽快启动。

陆一伟再次翻看了下日历,时间锁定在本周四。拿起电话打给了许敬业。

“有事?”许敬业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。

陆一伟将名单递给许敬业,道:“你以组织部的名义给名单上所涉及的单位发通知,要对这几个人进行为其三天的培训,让各单位予以配合,一定要告知本人参会。”

“好嘞,我马上去办!”许敬业虽是大嘴巴,但办事还是不错的,执行能力强,做事干净利落,基于这一点,陆一伟愿意委以重任。

快到下班时,张志远和闫东森还没回来,陆一伟不打算等了,起身锁好门下了楼。

刚走到车跟前,副县长徐青山正好从县委大院走出来,主动与陆一伟打招呼。

徐青山走了狗屎运,捡了个副县长,不得不说此人的运气相当好。当了副县长后,徐青山的变化实在太大了,陆一伟都快认不出来了。

首先是发型,原来是偏分,中规中矩;如今成了大背头,而且还喷着摩丝,一根一根整齐排列,油光铮亮。其实徐青山完全不适应大背头发型,发际线不高不说,关键是头发硬,如果不靠摩丝定型,完全竖立起来,像极了神话人物雷震子,略显滑稽。

再说服饰,从前是夹克配白衬衣,以及永远是蒙着一层灰的皮鞋,现在居然穿上了西服系上了领带,皮鞋一尘不染,蚊子爬上去估计也会劈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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