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王建国被噎得说不上话来,气急败坏地道:“罗志清,我告诉你,你最好识相点,不该你管的别狗拿耗子,惹急了我,老子一并把你给处置咯。”

罗志清鼻腔里哼了一声道:“悉听尊便。”然后对着民警道:“带走!”

王建国见硬的不行,耍起了无赖。跑到大门口一站,大声吼道:“要想出去,请从我身上过去。”

罗志清老公安了,对这种事见怪不怪,下达命令强行让民警冲出去。这时,躺在地上的妇女一下子站了起来,飞奔到罗志清跟前,对准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
王建国人品不咋地,再加上个泼妇老婆,还有个地痞无赖儿子,简直是绝配。一家人的行径在古川县是出了名的,可谁让人家当官的,群众有怨气,敢怒不敢言。

罗志清被咬了一口,心底的火气一下子冒了起来。再次下达命令,全部带走。

“妈……”就在这时,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。

陆一伟回头一把推开房门冲了进去,只见夏瑾和拼命摇晃着夏母哭泣,而夏母直挺挺地躺在那里……

时间静止了,出奇地安静。院子里的人都直愣愣地站在那里,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,可这一切都挽不回夏母的生命……

“傻愣着干什么,赶紧送医院!”罗志清进屋看到此情此景,催促陆一伟。

陆一伟这才反应过来,弯下腰抱起夏母就往门外冲,可一切都晚了……

原本气焰嚣张的王建国这会焉了,他妻子眼疾手快,赶紧催促其他人收场,可就在往门外走时,被围观的群众死死堵住,个个情绪激动。

事情超出了预期,罗志清当机立断,将人全部带回公安局。

罗志清带人抓人,是他自作主张。如今又牵扯一条命案,给原本复杂的案情蒙上了厚厚的雪。

夏母送到医院后,医生简单检查了下就直接下了判决书,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。通过询问病史,初步判断受了极大刺激致使血压升高,突发心肌梗塞致死。但因牵扯到官司,医院不给开具证明,具体还需要法医进行鉴定。

夏瑾和接连遭受双重打击,已经折磨得不成人样了。不管陆一伟怎么劝说,都拂不平夏瑾和受到的伤害。

陆一伟一个人完全忙不过来,无奈之下把此事告知了家人。陆卫国和刘翠兰放下手中的事,赶紧赶了过来。不仅如此,还让女儿陆玲玲也回来。这个当头,什么都不重要,只要夏瑾和好好的,才是天大的事。

然而,事情远远没有就此结束。后半夜时,夏瑾和下体突然走了血,晕厥过去。送到医院后经过紧急抢救,才算保住了一条命。

谁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事,主治医生解开了秘密。埋怨陆家人:“你们是怎么做大人的,怀孕两个多月了还怎么不小心,幸亏抢救得及时,要不然人都保不住了。”

“啊?”所有人都吃惊地望向了陆一伟。陆一伟与夏瑾和近两个月未联系,且夏瑾和也没告知怀孕的事,他怎么能知道呢?茫然地眼神透着丝许不安,更多的是悔恨。

刘翠兰肠子都悔青了,拉着医生问道:“医生,孩子能保住吗?”

“大人保住就不错了,还惦记孩子,没见过这么粗心的一家人,好好照顾病人吧。”说完,医生甩袖离去。

得知情况后,陆一伟拳头狠狠地砸向墙,一遍又一遍自责着。都怪自己,如果当初不怀疑夏瑾和,也不会造成今天这一结果,可说什么都晚了。

老天好像故意刁难夏家一般,三重打击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临了。在命运面前,人的力量是多么的微薄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。

夏母离去了,夏瑾和又倒下了,陆一伟现在是夏家的顶梁柱,他不能倒下,他要坚强地站起来去面对这一切。

张志远得知后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。他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安慰道:“斯人已去,已经是不可挽回的局面,节哀吧。活着的人要好好活下去,这段时间你把所有的工作都放下,专心处理眼前的事,其他的不用你操心。另外,我就此事见过市局李振堂局长了,你放心,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度过这一难关。”

寥寥数语,感人肺腑。陆一伟能说什么,只能不停地说着谢谢。

张志远能做的远远不止如此。夏母的葬礼全由南阳县操持,县委办主任董国平作为总负责人,从南阳县调来人力物力财力,风风光光将夏母送走。临行前,夏瑾和从病床上爬下来见了母亲一面,声嘶力竭,从此阴阳相隔,不复相见。

在张志远的协调下,夏锦鹏带着镣铐参加了葬礼。这一切,都因他而起,改变了一家人的命运。

最让人感动的要数北河镇的兄弟们了。牛福勇、周三毛以及彭志荣得知此事后第一时间赶到古川县,什么话也没有说,自始至终用实际行动来诠释什么是兄弟,尤其是牛福勇,夏母葬礼的费用他一个人承担,并积极替陆一伟分忧,满世界地找关系疏通,甚至跑到京城活动……

另外,县委办、政府办以及组织部在夏母葬礼上都纷纷出力,基本上全员到位。葬礼当天,前来凭吊的小轿车把夏家胡同堵了个水泄不通,收到的花圈和黑帐摆都摆不下,出殡时绵延几公里的人员让古川县人都纷纷羡慕夏家找了个好女婿……夏家在活着的时候没有如此威风,但在最后的谢幕画上了圆满的句号……

苍天悲悯,青山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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