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中,陆玲玲将手中的提包重重地扔到沙发上,气鼓鼓地坐到沙发上道:“我原以为梅佳人不错,今天一看,真是够够的了,你看看她那妈,掉进钱眼里了,会不会说话啊,就算惦记着给你儿子娶媳妇,也不能在这个场合说出来啊。再看看她那个弟弟,简直了,好像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,把喜欢吃的菜直接端到自己跟前,不顾形象地一扫而光,我就纳了闷了,这是饿了几天了。现在我真替海东哥担心,遇到这样一家人,还不把他给活吃咯!”

刘翠兰急忙打劝道:“玲子,你就少说两句吧,这要是海东听见了,心里肯定不舒服。”

“听见又怎么了?等改天海东过来了,我就当着他的面说,气死我了!”陆玲玲心直口快,心里憋不住半句话。

“好啦,你明天不是还要会东州吗,早点休息吧,累一天了。”刘翠兰道。

陆玲玲这时才发现陆一伟和夏瑾和不在家,问道:“我哥和我嫂子呢?”

刘翠兰道:“我让他们去审计局那个家了,让他们好好说道说道,解解心中的疙瘩。”

“哦。我爸呢?”

“他去打麻将了,甭管他。”

陆玲玲惊奇地道:“我爸啥时候学会打麻将了?”

刘翠兰充满怨气地道:“人家可比我会享受生活,夏天打太极下象棋,这冬天了,又迷上了麻将。”

陆玲玲劝说道:“妈,你也别总在家里待着,多出去活动活动,一个人待着时间长了容易憋出病。”

“哎!”刘翠兰长长叹了口气道:“我要是有个孙子多好啊。”

审计局家属院,陆一伟从卧室取出一身睡衣递给夏瑾和道:“换上吧,放心,这是干净的。”

夏瑾和不在乎这些,拿着睡衣走进卧室换好,走出来看到陆一伟斜躺在沙发上,走过去摸了下额头,心疼地道:“一伟,你是不是生病了?”

陆一伟摇了摇头道:“没有,可能是今天太劳累了,你自己倒点水喝。”

夏瑾和不放心,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再放到陆一伟身上,肯定地道:“一伟,你发烧了,药在哪?赶紧吃点药。”

夏瑾和这么一说,陆一伟感觉浑身发冷,硬咬着牙道:“我真没事。”

夏瑾和不管,在茶几下面抽屉里找了半天没找到药,环顾一周,把刚换好的睡衣又脱下,匆匆往门外走去。陆一伟见状,问道:“你去干嘛?”

“你等着,我去给你买药。”夏瑾和干脆利落地道。还不等陆一伟搭腔,她已经风一样飘下去了。

陆一伟躺在沙发上,想了许多许多。他想过无数个和夏瑾和再次相见的场景,没想到就这样重逢了。他清楚地记得,最后一次相见,是一个雨天。那天的雨下得特别大,两人站在城隍庙广场,任凭秋雨打湿衣衫,也打碎了一颗虔诚的心。距离今日,正好是两个月的时间。60天的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但对于陆一伟来说,何其的漫长。

其实他心里早就原谅了夏瑾和。就算她曾经用谎言欺骗自己,用事实背叛自己,可心里还是喜欢她的。毕竟她让自己找到了曾经的所有,找到了丢失的青春,唤醒了心中的记忆,弥补了曾经的感动。在酒吧里献唱,在公园浪漫求婚,在自己失落的时候“过生日”安慰等等,这一切,历历在目,铭刻于心。

倔强是他性格的一部分,不愿意迈出那一步去求得夏瑾和的原谅,毕竟是她背叛在先。时至今日,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。

陆一伟浑身打冷颤,意识到自己真生病了,不由得蜷缩起来。就连夏瑾和敲门,他都有气无力挪过去开门。

“呀!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!”夏瑾和刚进门就惊讶地叫道,赶忙将其扶进卧室躺下,拿了一床被子盖上,就这样,陆一伟还是瑟瑟发抖,嘴唇乌青发紫。

夏瑾和表现出了贤妻良母一面,为其倒水,扶起来喂了药,又一头钻进厨房煮了一碗挂面汤,端到陆一伟面前道:“来,坐起来吃了,你这是风寒感冒,出出汗就好了。”

陆一伟用手臂撑着坐了起来,夏瑾和舀了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,如同照顾小孩子般道:“来,张嘴。”

陆一伟看着夏瑾和如此,心里无比温暖。很多年了,他甚至忘记家庭是什么样子,而今天,他感受到了。他颤抖着张开嘴,哽咽着吃了下去。

一滴汤挂着陆一伟嘴唇上,夏瑾和又用纸为其擦掉,继续一勺一勺地喂了下去。就这样,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,用眼神和肢体交流着。

吃完饭,陆一伟躺了下去。夏瑾和则闲不下来,洗锅刷碗后,又仔仔细细把家里打扫了一遍。陆一伟躺在床上,没有丝毫睡意,用耳朵感受着一切。

许久后,客厅的灯灭了,紧接着传来流水声。又过了一会儿,夏瑾和关掉过道里的灯,摸索着走进卧室,悄悄地爬上了床,钻进陆一伟被窝里,用身体紧紧贴着心爱的男人,用心跳和呼吸感受着彼此。

两人都没有睡意,陆一伟闭着眼睛侧向一方,而夏瑾和**着身体在宽大的后背上剐蹭,一只手伸进衣服,用指尖传递着自己的心声。

依然不说话,夏瑾和见陆一伟不主动,她如同翻越大山一般翻了过去,似受伤的小猫一般蜷缩在陆一伟怀里。不一会儿,传来了一阵抽泣声。

悬在空中的手终究还是落到了夏瑾和身上。陆一伟抚摸着头,终于说话了:“别哭了。”

听到陆一伟终于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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