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马菲菲待在一起,简直是种折磨。尤其是不能看她吃饭,一只手捂着胸,一只手夹一筷子菜,不碰到嘴唇塞进嘴里,然后赶紧用自带的纸巾擦拭两下嘴巴。满是一桌子菜,陆一伟原本还有食欲,看到这位“老佛爷”,食欲全无,倒觉得也患有洁癖了。

“一伟啊,这个鱼的味道不错!”马菲菲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,夸赞起来。

陆一伟附和道:“这家老板是退伍军人,部队上在炊事班,专门给首长开小灶,手艺自然不一般。”

“哦,怪不得!”马菲菲心情比原先开朗了许多,谈起了南阳官场,道:“陆一伟,你每天跟在张书记身边,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?”

陆一伟还是头一次被人问到这个问题,自忖道:“挺好的啊,有能力,有学历,肯干事,干大事,我在他身上学了许多。”

“是吗?”马菲菲用怀疑的语气道:“可我怎么听人说他这人有些孤傲,喜欢独来独往,不好相处啊。”

“有吗?”陆一伟不清楚马菲菲是从那听来的,道:“我没察觉出来啊。”

“是吗?”马菲菲再次反问,尖酸刻薄道:“那只能说明,你和他是一类人,彼此发现不了对方的缺点。”

陆一伟脸色有些挂不住,如果马菲菲不是领导,他绝对要和她理论一番不可。神气什么啊,一个戏子莫名其妙成了团市委书记,这要说道起来,三天三夜都说不完。还洁癖,一切都是装的。当然,陆一伟肚量大,不与马菲菲计较,道:“马书记,人与人相处,我觉得只要心交心,实打实,绝对不存在任何隔阂,相反会成为很好的朋友。不管别人怎么说,我认为张书记是一个正直的人,一个绝对的好官。”

“你紧张什么?”马菲菲看着一本正经的陆一伟扑哧笑出了声,道:“我不过就随口一说,你别太较真。你说的很对,其实我这人也是如此,只要你对我好,我肯定对你好。但你要对我不好,我保证加倍让你不好,是这样吗?”

最毒不过妇人心,接触还不超过五个小时,马菲菲的种种就急不可耐地暴露出来。陆一伟不确定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,是针对自己,还是针对张志远,很明显充满敌意。说话毫不留情,直戳人心窝子,看来此人不简单啊。陆一伟冷笑道:“好与不好的理论我没有专门研究过,我只知道感恩和宽容,不管对谁,多记别人的好总比记不好强。”

“你在给我上课吗?”马菲菲脸色骤变,显然对陆一伟的说话语气有些不满。

陆一伟就这性格,道:“马书记,您是我的领导,我怎么可能给您上课,我只不过是谈谈个人的心得而已。不过您说得自有一定道理,我不否认每一个人的观点。”

马菲菲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,眉目舒展开道:“我不过是说说而已,别太当真,也别在张书记跟前说。”

陆一伟道:“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。”

马菲菲又拿起纸巾擦嘴,继续问道:“你担任过村支部书记,你对党的建设有什么好的建议没?”

对于马菲菲这个宽泛的概念,陆一伟不好回答,道:“请问马书记具体所指,是指队伍建设,还是阵地建设?”

干过团市委书记,对务虚的工作信手拈来,道:“你想到什么说什么。”

陆一伟实话实话道:“我感觉吧,特别是南阳的党员,在发挥先锋模范作用上不是很积极,甚至一些党员忘记自己的身份,忘记党性修养,等同于一般老百姓,根本不去想如何为村里谋发展,这是其一。另外,阵地方面那就更薄弱了,与村委合署办公不说,有部分村连村委都没有,经常是干部家里干事开会,这方面亟待加强。”

马菲菲点头道:“你说的很好,这不是南阳县,基本上全市都存在这个现象。当然,马平县除外,人家毕竟底子厚,不能比。我这个分管党建的副书记,要是能把南阳的阵地建设抓起来,而且还要抓好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你下午说要给我选配秘书,我不要刚入职的新手,给我配一个基层工作经验丰富的年轻女干部,你有人选吗?”

陆一伟首先想到的是石晓曼,可转念一想,她又是无党派人士,这与马菲菲提出的发展目标有些不符啊。不过他还是争取道:“马书记,我倒是有个人选,人非常不错,相信您见了一定满意。可惜她是民主副乡长,与您的要求有一定差距啊。”

“这倒没什么!”马菲菲并不在乎这些,道:“只要人我看中了,可以让她入党嘛。这样吧,明天上午让她到我办公室,我见见。”

“好!我待会就给她打电话。”刚说完,陆一伟又想到明天上午的会,急忙道:“对了,马书记,明天上午您还有会……”

“没事的,让她在办公室等我。”马菲菲轻松地道。

吃过饭,陆一伟将马菲菲送回常委楼,又马不停蹄赶往兰苑酒店。

“哎哟!我的好陆主任啊,您怎么才来啊,我可一直在等您嘞!”兰苑酒店老板罗成文嘴巴如同抹了蜜似的,见面就热情地道。

陆一伟那顾得上和他闲扯,问道:“张书记他们在哪?”

“后院,我带您去!”罗成文急忙带着陆一伟来了后院。还没进门,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吆喝声,好不热闹。

陆一伟推门进去后,陪着张志远坐在正中央的段长云立马站起来道:“一伟,快到这边来,就等你了。”

陆一伟扫了一眼,大部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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