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一伟懒得和杜佳明闲扯,起身道:“我说杜主任,能把门打开吗?”

“马上就开!”杜佳明说着,身影闪出门外大吼一声:“晓冬,过来!”

不一会儿,一个小年轻大踏步跑了过来,朝气蓬勃地道:“杜主任,您找我?”

陆一伟面生的很,杜佳明忙着介绍起来:“陆主任,王晓冬,西江师范大学法律系毕业,是我县新招录的公务员,刚上班没几天,小伙子人挺精神,很不错。”

陆一伟看着王晓冬,活力充沛,精神抖擞,和自己当年刚上班那会差不多。另外,王晓冬相貌不俗,五官比较精致,且皮肤白皙,加上大高个,身体结实,第一印象相当好。陆一伟问杜佳明:“杜主任,咱县这次招了几个?”

“一共招了12个,除县委办要了2个,剩下的都派到乡镇锻炼去了,现在的小年轻,首先得学会吃苦,你说是不?晓冬。”杜佳明说着,转头问王晓冬。

王晓冬应急反应能力强,随口答道:“杜主任说得对,不仅要学会吃苦,还要学会服从。”

王晓冬的回答或多或少让陆一伟感到意外,蹙着眉头问道:“这些都是你们老师教你的吗?”

这个刁钻的问题让王晓冬不知该如何回答,扭扭捏捏显得有些紧张。

陆一伟没有责备王晓冬,反而觉得现在的他才是最真实的,小小年纪就学会溜须拍马,和那些每天上班喝茶的有什么区别?不用说,肯定是他们教的。

官场的勾心斗角,手段方式奇多,让人防不胜防。有的人看似是在热情地帮你,实则是在害你,就等着你出丑出洋相,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。尤其是新人进来后,一些升迁无望的人心理阴暗,总想法子给新人喝点辣椒油,如果不出意外,王晓冬的后半句话,也是那帮老家伙教的。

这句话看似讨巧,可对于有的领导来说很不受用,好比说张志远和陆一伟,最讨厌这种一上来就献殷勤的。不是自己清高,而是通过一个人的言行谈吐就能看出一个的品行,至少陆一伟是这么认为。

“还有一个怎么没来?”陆一伟问道。

杜佳明道:“另一个前两天来报了个到,有事请假了,下星期就来了。”

“哦。”陆一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:“那行,你去忙吧,让晓冬留下就成。”他不想与杜佳明再纠缠,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
而杜佳明意犹未尽,追问道:“陆主任,要不把我办公室给您腾出来,这两天您就在这里办公?”

陆一伟摇摇头道:“还是不用了,这事随后再说吧。”

出了办公室,王晓冬正准备打开刘克成办公室时,陆一伟猛然想到了什么,急忙制止。随即又回到杜佳明办公室道:“杜主任,按照张书记意思,将刘书记办公室改成一间小会议室,你分管后勤工作,这事就交给你来办吧。”

杜佳明心机颇深,每做一件事都要前前后后思考,看看对自己有什么利弊,如果有利的,立马抢过来,要是不利的,一推三六九,才不去管那些吃力不讨好的闲事。收拾刘克成办公室,这本身就比较敏感,拒绝道:“陆主任,我手头还有一大堆事,要不这样,聂主任比较清闲,让他来做怎么样?”

陆一伟心里有些不悦,将钥匙往桌子上一扔,毫不客气道:“后天上午,张书记要在这里主持第一次常委会。”说完,扭头带着王晓冬直接上了四楼。

陆一伟的这一举动,让杜佳明大为震惊。先不论资排辈,一来就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,很明显不把他放在眼里。他抓起钥匙丢在一边,气鼓鼓地骂道:“神气个j*b!不就有张志远撑腰嘛,要不然狗屎不如。”骂归骂,可人家“得道”终究是事实,不服气也不行。

收拾刘克成办公室,这和捅马蜂窝没什么区别,谁摊上这事谁倒霉!先不说现在谁是县委书记,刘克成毕竟在南阳县主政6年,党羽遍布,余威尚存,且推行“白色恐怖”政策,地下的人几乎没有敢发出第二种声音,就连他张志远又奈他何!而如今,张志远一上台首先从办公室入手,开始逐步清除刘克成痕迹,如果不出意外,下一步就是人事大调整了。

陆一伟相当聪明,把这档子事推给杜佳明,实在是明智之举。如果刚才他打开了房门,就算没迈进去,也是既定事实,将来刘克成知道后,第一个收拾得必然是陆一伟。现在推给刘克成提拔上来的杜佳明,十分巧妙。

刘克成办公室其实也没什么东西,就剩下一些书本没来得及带走。如果不是苏启明在招待所办公,这里早就收拾出来了。

陆一伟带着王晓冬到了四楼,还没走进张乐飞房间,就明显感觉凉飕飕的,有些毛骨悚然。尽管他是无神论者,可想想张乐飞死在监狱里的惨样,头皮直发麻。因为张乐飞的死,在相邻办公室办公的人都纷纷搬离,一般没什么事走廊空荡荡的,更没有人敢晚上值班。有些人夸张的神乎其神,说听到张乐飞办公室有拖椅子的声音,有咳嗽的声音,甚至还有打电话的声音,吓得一些胆小的干脆找关系调离政法委,谁都不愿意再忍受折磨。于是乎,政法委一层成了人见人怕的“鬼屋”。

而张志远一反常态将权力中心上移一层,专门移至张乐飞办公室。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堵住那些人云亦云的悠悠之口,并以身试法做一个无神论者,更坦荡荡地说明,张乐飞的死和他无关。不管出于那种原因,做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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