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一伟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,抬头看了一眼,“北州市规划局”的牌子赫然在大门口悬挂着。大门异常气派,要不是挂着牌子,别人以为这里是那个大富人家的宅邸大院了。

陆一伟此刻心烦意乱,很想找人好好喝一通酒。可在北州市认识的人不多,想起上午遇到的孟晓楠,他从口袋里掏出了纸条,思索半天,找了家公用电话亭拨了过去:“喂,我是陆一伟,是孟晓楠吗?”

“是我啊。”孟晓楠一边吃饭一边道:“这么快就要还钱了?真不用,我是和你开玩笑的。”

“现在有时间吗?我想找你喝酒。”陆一伟一脸不痛快道。

孟晓楠看了眼蒙头吃饭的父母亲,起身走到阳台上道:“现在?现在我在吃饭啊。”

“哦,那算了。”陆一伟失落地道,正准备挂电话,对方连忙道:“等等,你现在在什么地方?”

陆一伟再次拿起电话,道:“我在你们单位门口。”

“好,等着,我现在马上过去!”挂掉电话,孟晓楠匆忙换衣服。这时,北州市委宣传部副部长、《北州日报》总编孟继忠起身走了出来,凶巴巴地道:“不吃饭,你这是去哪呀?”

“单位有事,让我去加个班,来不及了。”孟晓楠撒谎道。

孟继忠平时对女儿的家教异常严厉,什么都要按照他的要求来才行。小时候,孟晓楠喜欢唱歌,孟继忠偏不行,非要去学自己不爱好的外语。上大学,孟晓楠考上了外省的重点大学,可孟继忠不让女儿出去,怕她出去学坏,留在了身边,在北州大学上学。毕业后,孟继忠又通过层层关系把女儿安排到规划局,下一步就是为女儿物色一个好的金龟婿。如此按部就班,孟晓楠那受得了,从小就异常叛逆,几乎时时处处和父亲对着干,导致父女关系一直很紧张。

“哪个单位加班还不让人吃饭了,我打电话问问你们刘局长,这也太不像话了。”孟继忠说完,就要去客厅打电话。

“哎呀,好了,我就不能有点私人空间?”孟晓楠终于发飙了,愤怒地道:“我都这么大的人了,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管着我?”

“你才多大啊,我能不管吗?”孟继忠站起来道:“现在的社会多么的险恶,要是遇到什么坏人……”

“得得得!大白天的能有什么坏人,你就别瞎操心了!”说完,“呯”地关上门,绝尘而去。

孟继忠不放心地站在阳台上,看到女儿跑出小区门外,心里依然不踏实。

孟晓楠打了辆出租车到了市规划局门口,还没有下车,就看到陆一伟精神颓废地站在大门口,与上午相见完全是两个人。她心里不由得一紧,付了钱匆忙下了车。

“陆一伟!”孟晓楠跑过去开玩笑地道:“好好的喝什么酒啊,难道是受刺激了?”

陆一伟不苟言笑地望着孟晓楠,问道:“中午我请客,请你喝酒。”

孟晓楠带着陆一伟来到一处相对僻静的饭馆,进了包厢落座。点菜时,陆一伟直接要了一箱啤酒,让乖乖女孟晓楠吓了一大跳,道:“陆一伟,你没事吧?我最多能喝一**,剩下的可全都是你的啊。”

“没问题!”陆一伟爽快地道。

点好菜后,孟晓楠看着陆一伟忧郁的眼神,猜到发生了什么事,故意轻松地道:“陆一伟,你这是感情受挫了?上午见你还好好的,怎么这会就变了副模样,是不是和夏教授吵架了?”

陆一伟不吭声,自顾独饮,借酒消愁。

“喂!你说话啊。”孟晓楠急了,道:“你不说话叫我来干嘛,难道就看你喝酒吗?想喝酒还不容易,来,我陪你喝!”孟晓楠豁出去了,起开一**啤酒一口气喝了下去。

一**酒下肚,孟晓楠明显感觉脑袋发胀,身体发飘,好在意识还清醒,道:“陆一伟,你到是说话啊!”

陆一伟突然抬起头问道:“你了解夏瑾和吗?”

孟晓楠被这个问题整懵了,她坐直后摇摇头道:“不甚了解,不过是师生关系。”

“那凭你的了解,你觉得她是怎样一个人?”陆一伟继续问道。

孟晓楠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,转动眼珠子思索,一边道:“夏教授,怎么说呢,反正我觉得她挺好的,教学有一套,私底下和我们也能打成一片,人长得漂亮,又能歌善舞,在我们学校绝对算是风云人物,各方面都挺好的。”

对夏瑾和的了解,陆一伟并不全面。只是觉得感觉对了,一切都无所谓了。可现在看来,他有必要重新认识这位海归教授,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和自己走到最后的人!

陆一伟继续问:“有缺点吗?”

“嗯……”孟晓楠盯着陆一伟闪动着明亮的眸子,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
陆一伟看出孟晓楠的心思,道:“直说无妨,我不会怪罪你!”

孟晓楠是个心直口快的人,肚里藏不住话,道:“陆一伟,我要是说了你可别怪我啊。怎么说呢,有时候吧,我觉得夏教授有点假……”

“假?”陆一伟纳闷地道:“继续说。”

孟晓楠努力措辞,道:“你就好比和你的关系,我们身边的人都不看好你们,包括我们系主任还说,凭夏教授这么好的条件,随便找个都比你强,为什么非要找个二婚……”孟晓楠越说声音越低,到最后近乎听不见。

夏瑾和身边的人,陆一伟只认识姚娜,除此之外别无他人。孟晓楠这么一说,让陆一伟站在对方的层面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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