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暄过后,陆一伟望着柜子上的大包小包,疑惑地道:“武书记,您这是?”

武鹤轩很随意地道:“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,回来快半个月了也不和我,要不是昨天和白县长在一起吃饭,到现在都蒙在鼓里了。”

武鹤轩提到白玉新,陆一伟不足为怪了。陆一伟开玩笑地道:“武书记,别人现在都是躲着,生怕和我牵扯上一丝瓜葛,您倒好,还专程来看我,你就不怕把你拖下水?”

“哼!”武鹤轩脸色一变,将茶杯重重地放在炕沿上道:“一伟老弟,你说这话就有些见外了。别人是别人,我是我,完全是两码事。何况县里的局势我看得清清楚楚,张县长才是真正为南阳做贡献的人,无奈小人当道,专门设计陷害张县长,才落得如此下场。不过我异常坚信,张县长一定会没事的,而且会堂堂正正地回来,南阳县需要他这样的好官!”说话间,武鹤轩面色凝重,眼眶湿润,不知是不是在表演,但看着倒像是真情流露。

陆一伟叹了口气道:“武书记是明白人啊,哎!不过又能怎么样呢?”

“你也不要泄气,越是在这个当口,越要咬紧牙关,只要你挺过去了,一切会拨云见日的。我就不信了,在这个世界上,邪气还能压倒正气!”武鹤轩愤愤地道。

陆一伟转念一想,问道:“武书记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?”

武鹤轩摇摇头道:“我就一乡镇书记,能听到什么风声?就算上头有动静,我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,哎!不说了,看到你好好的,我就放心了。对了,楚楚的病好了吗?”

陆一伟这时才恍然大悟,原来武鹤轩并不是看自己的,而是看张志远的女儿的。楚楚来桃源村疗养这件事,陆一伟保密工作做得很好,知道的人极少,就怕有人知道了,打扰楚楚的正常生活。现在武鹤轩知道了,联系他说和白县长在一起吃饭,应该是白玉新透漏无疑了。他道:“还行,恢复得不错。”

“那就好!”武鹤轩长出了一口气道:“我认识一个老中医,专门治疗这种病的,要不我带过来再给看看?”

“不用了,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多谢武书记关心了。”

“那行,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,我保证第一时间赶过来。”武鹤轩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炕上道:“一伟,我这来得匆忙,也不知给孩子买点什么,这是我的一点心意,麻烦你代劳,孩子想吃什么就给买点,好吧?”

陆一伟瞟了一眼,信封比较厚,按照他的经验分析,里面最好有一万元。他走过去拿起钱塞到武鹤轩手里道:“武书记,您的心意我领了,将来我会转告张县长的。但是这钱我不能收,你还是拿起吧。”

“不行!既然我知道了,我就要尽一份绵薄之力,必须收下!”武鹤轩强硬地道。

陆一伟死死地摁住武鹤轩,严肃地道:“武书记,您听我说!如果您接触过张县长,就应该知道他的为人,他最不喜欢搞这一套,如果他将来知道了,非但不感谢你,反而会把你我臭骂一通。你要是真有这个心,多支持他的工作,就是最大的心意了。”

武鹤轩愣在那里,不知所措。看到陆一伟坚定的眼神后,将钱收了起来道:“好吧,我也不为难你,但是,你有需要必须和我说,如果你不说,我可翻脸了啊。”

陆一伟笑着道:“谢谢武书记了,需要我倒是有,不知你愿意不愿意帮忙了?”

“说,只要我能做到的,绝对帮!”武鹤轩爽快地道。

陆一伟道:“这桃源村虽然就住着几户人家,但总是还有人烟的。可进村的那段土路坑坑洼洼,一直没人过问。其他村虽没有铺油路,至少平整了下,进出相对方便。如果可以的话,希望武书记把路给修理修理。”

“哎!”武鹤轩叹了口气道:“陆老弟说得对,是该修理一下了。可你也知道谷阳乡的财政状况,没有任何收入,完全是靠上级财政拨款,就那点钱,甭说给老百姓谋福利了,就连机关日常运转都难以维持,我也是力不从心啊。不过,既然陆老弟提出来了,我就是勒紧裤腰带,在今年入冻之前把路给修理一下,好不?”

陆一伟理解武鹤轩的苦衷,道:“武书记,我也不为难你,要不这样吧,你出工,我出钱,我们合伙把路给修一下,也算给老百姓造福吧。”

“得了吧!”武鹤轩道:“谷阳乡就算再穷,还用得着你出钱?这事你不要管了,我来想办法!”

“那就谢谢武书记了。”

中午,陆一伟和武鹤轩干掉两**西江红,喝得醉醺醺的。送走武鹤轩后,陆一伟倒在炕上盖上被子呼呼大睡起来。

睡梦中,陆一伟感觉有人在叫他。迷迷瞪瞪睁开眼,是父亲陆卫国,又闭上了眼继续睡觉。可陆卫国继续摇晃着,道:“一伟,快醒醒,来人了。”

陆一伟这时才睁开眼睛,翻了个身看到地上站着四五个人。他揉了揉眼睛,除一个人认识外,其他人都面生得很。而认识的那个人,是县纪委的,陆一伟似乎明白了什么,一边下地一边道:“有事?”

县纪委的那男子道:“陆主任,廖书记想见见你,要我过来请你。”

陆一伟穿好鞋,揉了揉发胀的脑袋道:“你们可真够行的,我躲在这里都能找得到。我又跑不了,用得着来这么多人吗?”

男子不吭声,而其他人如同兵马俑般矗立在那里,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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