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陆一伟点点头道。

“人哪,有时候身不由已,放到你那个位置上,就不是你自己了。想得是社稷,想的是发展,想的是民生,想的是改革,等你到了一定层次后,会理解我的。”蔡润年感慨地道。

这时,蔡妻插话了:“老头子,一伟也不容易,这孩子诚意这么大,你要是能帮就帮一把吧。”

“一边去!”蔡润年厌恶地道:“我们说话你少插嘴!”

蔡妻不恼,选择了沉默。

蔡润年继续道:“你今天说的那件事,我已经说了,难度不小。你身在官场,《内参》的重要性你比我清楚,所以每上一篇稿件都是慎之又慎,不得有半点马虎。我虽然负责编纂《内参》,但稿件的内容省委秘书长都会把关,看符合不符合当下的发展主流,符合不符合省委的发展思路等等,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?”

“你今天给我的稿子,我大致浏览的一遍,你的标题是‘南阳模式’,什么是‘模式’?模式就是样板,就是标准,必须具有代表性、独特性和唯一性,如果不具备这些条件,那就不是‘模式’,从其量是个经验,是个做法。要知道,稿子一旦刊登到《内参》上,那就是既定事实。假如省委黄书记在上面批注,做出重要指示,亦然是要在全省进行学习和推广的,你们南阳能做到吗?”

陆一伟没有想得这么长远,不过听蔡润年如此一说,更坚定地要在《内参》上刊登了。他道:“南阳在企业改制上虽谈不上首创,但确实是因地制宜摸着石头过河,具有地方特色。时下,各地都在搞开发区,而南阳没有,把目光放在了工业园区建设上。在未来,南阳三大工业园区三箭齐发,必然是促进经济腾飞的利器。”

“好!”蔡润年点头道:“这就是你们南阳的特色,也就是‘南阳模式’的最大卖点!稿子你暂时搁下吧,我再认真修改一下。另外,《内参》是月刊,8月份的已经发行了,9月份的要到月底了。既然你说要救人,我可以考虑增发一期增刊,你在家耐心等候吧,好吧?”
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陆一伟起身连连感激道:“多谢蔡教授,让您费心了。”

蔡润年笑而不语,十足的官架子。

事已办完,陆一伟起身告辞。在蔡妻的过度热情下,陆一伟收下了那份“昂贵”的茶叶。两件价值十多万的宝贝,换来了一本书和一罐茶叶,在奴隶社会,应该是等价的。陆一伟无奈地笑了笑,扔到后座上,驶离了这个“富丽堂皇”的“人间仙境”。

总算又有一件事办完,陆一伟松了一口气。他看了看表,晚上8点多,时间还早。本想着去三条那里喝上一杯,可转念一想,放弃了这个念头。车子已经往南阳的方向驶去。

“该来的总会来的!”陆一伟心中所想。躲又有什么用?还不如勇敢去面对。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娘要嫁人,随她去吧!

陆一伟把音响调到最挺进了硝烟弥漫的南阳县……

第二天一早,陆一伟照常上班。他开着车子驶进了县委大院,下车的一瞬间引来了诸多人的侧目,都纷纷睁大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,确定是陆一伟后又奔走相告,都不敢相信在这个当口,陆一伟还能如此逍遥自在。

陆一伟不顾及他人的眼神,用食指转动的钥匙径直进了县委大楼。工作人员看到陆一伟后,与其他人一样的眼光,如同瘟疫一般,纷纷躲避。躲闪不及的,假装蹲在地上系鞋带,总之千万不能让这个“瘟神”传染给自己。

陆一伟刚进办公室,政府办主任李建伟就气喘吁吁地跑上来了,进门就问:“这两天你去哪了?打电话关机,又找不到你人影,你不知道苏市长快把南阳翻了个底朝天要找你?你小子闯了大祸了!”

“我闯什么祸了?”陆一伟一边整理桌子,一边淡然地道。

“你还好意思问我?”李建伟焦急地道:“你说说,报纸上的那篇文章是不是你登上去的?”

“你在说什么,我听不懂!”陆一伟轻松地道。

李建伟也坚定认为,肯定是陆一伟干的。但没有任何证据,不能指责他。又道:“好,就算文章不是刊登的,你知道不知道这两天有好多领导要求苏市长处罚你?”

“为什么处罚我?我做错了什么?”陆一伟依然冷静地道。

“做错了什么?”李建伟提高声调道:“他们这两天快把你搞臭了,说你生活不检点,和女同志纠缠不清,还说你违反党纪私自经商等等,一伟,我真替你捏把汗哪!”

陆一伟冷笑道:“对于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我十分不屑,让他们尽管去查吧,只要有证据,我陆一伟心甘情愿接受处罚,要是找不到证据,休怪我不客气!”

李建伟了解陆一伟的脾气,焦急地道:“一伟,都啥时候了你还说这些气话,你出去就出去吧,躲一阵子也好,可你为什么又要回来,压根就不应该回来!你不知道苏市长在找你吗?”

“哟!一伟回来了啊。”县委办主任董国平推门进来,阴阳怪气地道。

李建伟心里一慌,心里痛骂自己口无遮拦,董国平肯定听到自己的话了,懊悔不已。不过还是强颜欢笑地道:“董主任过来了啊。”

董国平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李建伟,为其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道:“原来你知道陆一伟在那啊,你不是和苏市长说不知道吗?”

“这……这我真不知道啊,不信你为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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