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?”陆一伟惊讶地道。他以前也比较关注《西江内参》上的文章,但没有潜心去研究文字背后的“文章”,如果真如他所说,那看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将这篇文章刊登到《内参》上。他啧啧道:“柳记者,我不过是个基层干部,对省里的政治动向也比较关心,但听到的大多是传言,就算是真的,也比较滞后。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,烦你再指点指点。”

柳文川颇为得意地道:“要说别的事我可真帮不了你什么忙,但在新闻界我柳文川还是有一定名望的。不瞒你说,《西江内参》的副总编,也就是省委政研室副主任蔡润年可是我的人生启蒙老师啊,我要是求他,他一定会出手相助,这就要看你舍得舍不得下本钱了。”

“你说谁?”陆一伟惊诧地道。

“蔡润年啊,难道你认识?”柳文川看到陆一伟如是表情,问道。

“他不是西江大学中文系的教授?”

“对呀,你……”

“对!他也是我的老师!”陆一伟激动地道。

柳文川恍然大悟道:“哦,原来是师弟啊,既然有这层关系那就更好办了。”

“蔡教授什么时候到了省委政研室任职,我怎么就不知道呢?”陆一伟疑惑地道。

“哦。”柳文川道:“蔡教授的主业还是在西江大学教书,省委黄书记到西江任职后,亲自请他出山,让他负责编纂《西江内参》,这是一项工作。更重要的是,黄书记提出的好多发展思路,都是出自于蔡教授之手,这就厉害了。”

陆一伟越听越激动,真没想到自己的恩师如今成了省委书记黄继阳的“军师”,要是找到他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。他随即道:“我晚上就飞回去去找蔡教授。”

柳文川摇摇头道:“你现在去见蔡教授未必能见着,要提前预约。要是你没有预约,估计连门都摸不着。”

陆一伟轻松一笑,道:“这没事,我是他学生啊,我大学那会天天去他家吃饭,他对我特别好,我见他还需要预约?”

柳文川觉得陆一伟有些轻浮,道:“大学是大学,如今是如今,能一样吗?别天真了,我去见他都未必能进得了家门。”

陆一伟依然一副无所谓,道:“蔡教授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
柳文川见劝说无效,只好道:“那你自己试试看咯!”

“那行!”陆一伟站起来道:“柳记者,今天真感谢你了,害你耽误了工作。要是没什么事的话,我现在就回西江,我想今晚就去见见蔡教授,我们后会有期!”

“那好吧。”柳文川无奈地道:“新闻稿我已经给你发到邮箱,到了西江找个打印室打出来就成。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,别冒冒失失去见蔡教授,他已经不是当初的蔡教授了,好自为之吧,后会有期!”

陆一伟从酒店出来后,直奔飞机场。晚上8点25分,准时降落在西江省飞机场。他去停车场取出车,一刻也不耽误前往西江大学。

开篇提到,陆一伟是蔡润年的得意门生。陆一伟毕业时,蔡润年爱惜才子,一再挽留考他的研究生,可陆一伟去意已决,坚持要回乡发展。争执不下,蔡润年退而求其次,写了介绍信,让他到西江日报社实习。偏执的陆一伟将介绍信埋入箱底,一意孤行回到了南阳县,让蔡润年后悔了许久。

后来,陆一伟被发配到北河镇,搞起了果园种植。陆一伟苦于没有技术,上门找到了蔡润年。蔡润年二话不说,找到农科院的同学,为其提供技术服务。要不是有专家指导,陆一伟的果园根本不会有如今的成就。一路走来,看得出蔡润年对陆一伟是偏爱的。前些年,陆一伟几乎每年都回去看看恩师,后来因工作忙,也就没再去了。才过了三四年,恩师就成了省委书记的“军师”,这个角色的转换让他还有些不适应。不过此时此刻,他更多的是激动。他坚信,蔡润年一定会出手相助的。

到了西江大学门口,陆一伟觉得空着手去不合适,又到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,兴致勃勃地来到蔡润年家门口,满怀信心敲响了门。

门开了,陆一伟正准备叫,却发现开门之人并不认识,僵在那里。

“你找谁?”开门妇女冷漠地问道。

陆一伟面带微笑点了下头道:“您好,我找蔡教授。”

“蔡教授早就搬走了!”说完,“咣”地关上了门。陆一伟尴尬地站在那里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
他本想再次敲门,觉得有些冒失,只好下了楼。

“蔡教授搬走了?搬到哪儿了?”陆一伟自言自语道。他给柳文川去了个电话询问情况。

柳文川笑着道:“蔡教授早就不再西江大学家属院居住了,现在在锦绣府邸。”

“锦绣府邸在哪?”

“你连这地方都不知道?”柳文川道:“你随便在大街上问一个人都会告诉你。一伟老弟,我真心劝你,你是见不到他的。”

陆一伟依然故我,挂掉电话,随便找了个人打听了一下。没想到对方用同样的口气道:“你连锦绣府邸都不知道?那可是江东市达官显贵居住的豪华小区,沿着延安路走,到了齐扬区,再上世纪大道,快到尽头就看到了。”

事不宜迟,陆一伟赶紧上路,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此地。到了小区门口,陆一伟被震惊了。偌大的大门如同法国的凯旋门,在射灯的照射下更显得宏伟大气,凸显雍容贵气。陆一伟缓缓驶到大门口,没想到被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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