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三条通完电话,陆一伟无心在办公室干耗了,打算下二楼找白玉新坐一会儿。

下了楼,原本秘书科的人还站在楼道里说说笑笑,看到陆一伟来了,迅速停止说话,各自会各自办公室了。陆一伟无视,径直往前走去。这时,一位工作人员抱着一沓材料从一侧蹿了出来,不小心撞到陆一伟身上,资料散落一地。陆一伟见状,蹲下为其捡。可对方看到是陆一伟后,匆匆捡了起来,一溜烟就没人影了。

陆一伟走到白玉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,半天没动静。扭动了下门锁,门锁着,应该是没人。陆一伟本想打个电话,可想想还是算了。毕竟人家是县长,相差两个档次,最起码的道理他还是懂的。

陆一伟站在门口想了半天,也不知该去哪,该干什么。人忙的时候成天满腹牢骚喊着累,真要你闲下来却无所事事闲得慌。

陆一伟再次回到办公室,面对着未开启的电脑屏幕发呆。他的心无时不刻在挂念着张志远,可对方到底在哪里?现在怎么样了?却一无所知。谭老让他们等待,真的要等待吗?

“不行!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县长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构陷,要为他做点什么。”陆一伟心里想着,可到底在做些什么呢?脑海里一片空白。

陆一伟心烦意乱地翻着桌子上的纸屑,一张不起眼的纸条掉落在地。他低头看了看,也没太在意。将东西整理了一遍,再看看表,才9点15分,距离下班还很漫长,这日子简直是种煎熬!

陆一伟又拿起抹布,挨着把办公室抹了一遍。随即拿着扫帚认认真真地打扫起来。再次看到那张小纸条时,陆一伟弯腰捡了起来,拿在手中瞟了一眼,丢进了垃圾桶。

一切忙完,又回到空虚的等待中。接连抽了四五根烟,喝了三四杯茶水,再看看表,才过去40分钟,简直抓狂!

发呆,除了发呆无事可做。无奈之下,又拿起一沓报纸心慌意乱地看了起来。翻到一张以前的《西江日报》时,他再次看到了一篇关于报道南阳县企业改制的通讯稿。稿子的结尾将“南阳模式”抛砖引玉引出来,却没有了下文。陆一伟灵光闪现,一拍大腿激动地道:“我知道我该干什么了。”

写这篇通讯稿的记者叫柳文川。在曙阳煤矿召开签约仪式那天,陆一伟见过他,还在一个桌子上吃过饭,临走时还悄悄地塞了5万元,要他一定要多加美言。柳文川诚信为本,童叟无欺,拿了别人的钱自然要往好的方面写,不过这篇稿件的质量确实相当高,应该是物有所值。

陆一伟找了半天,也没找到对方的联系方式,他明明记得对方留过电话号码,可愣是找不到了。猛然,他想起刚才丢掉的那张小纸条,快速跑过去从垃圾桶里找了出来,正是柳文川的电话号码,失而复得,让陆一伟颇为激动。

他急不可耐地拨打给柳文川。希望越大,失望越大。陆一伟打了半天,对方一直无人接听,看来这条路行不通了。

就在他失去信心的时候,柳文川回过电话来了,他抓起电话自我介绍起来。

由于陆一伟是苏蒙介绍的,有了这层关系,柳文川记起了陆一伟,问道:“有事吗?”

“柳记者,我想见见你。”

“什么时候?”

“今天。”

“今天不行,我在京城有个采访,要两三天才能回去。”柳文川道。

陆一伟笃定地道:“你告诉我具体地址,我现在就去京城找你。”

柳文川以为陆一伟发生什么事情了,考虑了半天,还是把地址给了他。

挂掉电话,陆一伟立马给三条去电话,让他给自己订一张飞往京城最早的机票,然后跑到楼下和李建伟请了个假,开着车直奔省城。

下午一点半,陆一伟落地京城,打了出租车奔往指定地点。柳文川见到陆一伟后,简直不可思议,道:“你这也太快了吧?有什么事不能回去再说?”

陆一伟顾不上说这些,问道:“柳记者下午有事没?”

“当然有了,下午要去采访一个企业领导,要做一期专题。”

“能推迟不?”

“不行!人家是领导,时间宝贵,不可能等我。”

陆一伟看了看表,道:“柳记者,能给我半个小时时间吗?”

柳文川看着陆一伟确实着急,无奈地道:“好吧。”

陆一伟问道:“还记得上次你写过一篇关于南阳县的企业改制吗?”

“嗯。”柳文川纳闷地点了点头。

陆一伟将报纸从兜里取出来,摆在柳文川面前道:“你在最后文章的最后提到了‘南阳模式’,这是整篇报道的点睛之笔。”

“有问题吗?”柳文川不解地道。

陆一伟道出了自己的此行目的,道:“柳记者,我想让你再写一篇通讯稿,文章就围绕‘南阳模式’展开,可以吗?”

“就这事啊,我还以为什么事呢,可以啊,等我回了西江后,专门去南阳住两天,好好地挖掘一下,这是可很好的选材,我上次听你说了就觉得不错。”柳文川松了一口气道。

陆一伟见柳文川不当回事,一本正经地道:“柳记者,这篇稿件真的非常急,要不然我大老远追到你京城?真的很急!如果你方便的话,我想让你今天就能写出来。不仅如此,我希望能在明天的《西江日报》的头版上看到这篇文章,而且还能在《西江内参》上也刊登这篇文章!”

“让我现在写?你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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