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驱车到了仓库。陆一伟用猎鹰般的眼睛查看卧室的一切。

潘成军的东西都在,洗干净的衣服还在铁丝上晾着。陆一伟用手摸了摸,还有点湿。被子叠的整整齐齐,好像昨晚并没有睡觉。地上还有个行李箱,陆一伟蹲下身子打开,翻看了下,只见衣服下面还有一叠钱,就连**也在那里躺着。陆一伟又起身拿起一个盛有半杯水的水杯闻了闻,确信是白开水。现场的种种迹象表明,潘成军绝不是不辞而别,而是突然性离开。

陆一伟回头道:“三条,你看,他箱子的里钱和**都在,如果说正常离开,肯定会带这些必需品,而他没有。你确信昨晚把他送回来了吗?”

“确信,我保证!”三条道:“昨晚我们吃过饭,我开车把他送到门口,道别后,我就离开了。”

陆一伟又问:“你今天中午来得时候,仓库的门是打开的,还是锁着的?”

“锁着的。”三条道。

陆一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叹了口气道:“完了,潘成军可能是被人带走了。”

“啊?”三条简直不敢相信,问道:“谁带走他的?你怎么这么肯定?”

“谁带走的我现在还不敢肯定。”陆一伟分析道:“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,仓库的门也是锁着的,我推断,你昨晚走后就被人带走了。”说完,又快步走出门外,仔细查看周围的环境。仓库的周围较为荒凉,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车辆慵懒地行驶着,道路两旁的树都是刚刚栽种的小树,似乎没有什么线索。

陆一伟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,加上昨晚没休息好,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。他愤怒地捶了下仓库门口的一棵树,腹部阵阵疼痛袭来,豆大的汗珠顿时滚落下来。他捂着肚子蹲到地上,用拳头使劲顶着肚子,痛苦地呻吟着。

三条见此,吓了一大跳,蹲下来赶忙问道:“一伟,你这是怎么了?”

陆一伟闭着眼睛摇了摇头,咬着牙道:“没事,休息一会就好了。”

“不行!”三条道:“我看着你挺严重的,我现在送你去医院!”

陆一伟伸手阻止道:“真不用了,可能是吃坏了肚子,你让我缓一缓。”

三条急得在地上团团转,痛骂自己没看好潘成军。

陆一伟休息了一会,稍微好了一点,正准备起身时,看到仓库门口有几个新鲜的凌乱的脚印,他一把将三条推开,爬在那里像侦探一样仔细查看着,试图寻找什么证据。

由于齐扬区还在建设中,仓库附近有一段土路,脚印比较清晰。一个脚印引起了陆一伟的主意,纹路清晰,规则性线条,与其他几个脚印有明显的区别,如果没猜错的话,应该是旅游鞋的脚印,因为一个品牌的logo清晰地印刻在地上,而其他几个是皮鞋的形状。他赶紧问道:“三条,今天有人来过仓库没有?”

“没有!”三条道:“我的工人都在店里忙活了。这里堆放着都是做广告牌的材料,这段时间不景气,没多少活计,怎么了?”三条也跟着陆一伟的眼神望着地下的脚印。

“这有什么好看的?”三条道:“这条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去了,说不定是谁的,这也说明不了什么。”

“不!”陆一伟坚定地道:“你看这脚印歪歪扭扭,密密麻麻的,而且比较新鲜,说明这里发生了扭打,现在我敢肯定,潘成军肯定是被人绑架了。”

三条着急了,道:“一伟,那我们赶紧报警吧。”

陆一伟摇了摇头道:“不,不能,还不到报警的时候。三条,你赶紧找个相机来,我要拍照。”

“相机?我车里就有现成的,我现在给你去取。”三条做广告这行业,相机随身携带。

陆一伟拍好照后,道:“三条,附近有没有洗照片的?”

“没有,要回市里才有。”

陆一伟从口袋里掏出烟,递给三条一支点上,问道:“三条,关于潘成军的消息还有谁知道?”

“没有人知道啊,我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,包括我老婆都不知道,他们问我,我就说雇来的,也没有人怀疑过啊。”三条道。

陆一伟相信三条说的是真话,但肯定那个环节出了纰漏,让别人知道了潘成军的真实身份。又问道:“他平时和谁接触过?”

三条想了想道:“没有啊。他平时很少说话,私下活动也按照你的嘱咐,很少外出。店里装潢时,他接触最多的就是装潢工人,还有就是新招的服务员,这就是他的活动圈。不过,据我了解,他很少和人谈自己的事。我听到过有人问过他的身份,他只是说了句来西江打工的,其他人也就没追问。”

潘成军的口音是暴露他的唯一佐证。但是,这也不太可能啊,陆一伟陷入了困境,理不出任何头绪。

“一伟,我看还是报警吧,我真担心他会出什么事。”三条再次恳求。

陆一伟一时决定不了,他给张志远去了个电话,说明了情况。张志远同样着急上火,同意报警处理。

征得张志远的同意后,陆一伟和三条一同来到辖区内派出所。让人没想到的是,民警说,人口在走失48小时后才能立案,现在才走失12个小时,不具备立案条件,给两人当头一棒。

拖得越久,对潘成军越是不利。两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办,像无头的苍蝇,站在派出所门口四处张望。而三条的手机此起彼伏地响着,惹得三条破口大骂:“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,明天不开业了,过两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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