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挖滥采案件移交到了检察院,在检察长阴志昌的亲自督导下,很快就向人民法院提起了公诉,法院抽调所有骨干投身于此案件中,经过大量**,基本掌握了详实证据,并在最快的时间内开庭审理了此案。经审判认定,35人中,除2人证据不足不于立案外,剩余33名全部以非法盗取国家资源罪进行判定,分别按照盗采数额较大、巨大和特别巨大三个档次进行量刑,多数并判处三年或三年以上有期徒刑,并没收所有非法所得。

这起事件,张志远以全胜赢得了南阳县老百姓的拥护和支持,同时极大地震慑了一些存有侥幸心理的非法盗采者,甚至一些参与其中的官员都人心惶惶,生怕自己牵扯其中。然而,他们的担心终于来了。

在案件审理过程中,一些私挖滥采者在庭审过程中就交代了某某某从中参与,有的甚者直接说出煤矿背后的真正老板,石湾乡的领导干部无一幸免,全部卷入这起案件中。事情越来越变得愈加复杂,扑朔迷离。其中,有犯罪嫌疑人直言不讳地指出,石湾乡党委书记尤华有两个私挖滥采点,非法收入高达500多万元。

当然,这些事情并没有出现在卷宗里,可给苏启明出了一个大难题,到底该不该往下追查?如果追查,可能会把更多的人牵扯进来,如果不查,这起案件的影响过于大,势必会引起百姓的不满。苏启明气得痛骂张志远,骂完之后还得解决。

这一天,苏启明叫上张志远、康栋以及纪委书记廖闵元一起商讨此事。

张志远的意见是,只要追查到谁,就严惩不贷。

康栋提出了反对意见,道:“按照张县长的意思,就应该把整个石湾乡一锅端咯,可你想过没有,如果这样追查下去,会让多少领导干部感到心寒?”

张志远挑眉斜视康栋道:“康书记的这个理由显然站不稳脚,党纪法规明确规定,党员干部不准经商,何况石湾乡的领导干部集体参与私挖滥采,这是什么行为?往小了说是违反了党的纪律,往大了说已经触犯到法律,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放任不管,怎么能服众?”

苏启明不急于开口,转向廖闵元道:“你的意思呢?”

廖闵元不知苏启明的意见,于是道:“这件事既然都闹起来了,社会上已经传开了,已经造成不好的影响,如果不给众人一个交代,显然说不过去,所以我的建议是可以查,但要把握个度,不能无限扩大,也不能避重就轻,起到警示作用就可以了。”

苏启明微微点点头,道:“我同意廖书记的意见,那就这样吧,由廖书记组成一个专项调查组,从明天开始进驻石湾乡,对涉案人员全部清查,如果情节特别严重的,可以启动相关程序,对其进一步调查。不过我的前提是,稳定为主,决不能因此而激化矛盾。”

听到苏启明以大局为重做出了决定,张志远没再说什么,起身回到往办公室走去。刚走到门口,就看到陆一伟焦急地站在门口等候着。张志远预感到有事,进门后关上门蹙眉问道:“什么事?”

陆一伟压低声音道:“张县长,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,秦二宝qiáng_jiān案件中的当事人死了。”

“什么?”张志远惊奇地道:“你说清楚点!”

陆一伟详细地讲了起来:“我让潘成军寻找当事人,已经知道对方是西州市同源县人。潘成军千方百计找到了当事人,结果得知就在前两天出车祸死了。”

张志远预感到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案。他道:“在哪死的?有这么巧?”

陆一伟道:“在江东市郊外。我得知此事后,也不敢相信,并亲自前往确认。在朋友的帮忙下,找到处理这起事故的办案交警。对方的答复是,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,不存在故意杀人。在核实身份时,正是潘成军所说的那人。我又好奇地查看他妻子的信息,显示已经死亡注销户口,基本上吻合。让人惊奇的是,当事人死的太蹊跷了,我怀疑……”

“怀疑什么?”张志远紧追不舍问道。

陆一伟大胆推测道:“我感觉这件事与秦二宝有关系。”

张志远心里一紧,一条有价值的线索就这样断了,他拍着桌子道:“这些丧尽天良的东西!”

陆一伟继续道:“如此一来,我们不得不调整策略了。当事人的死我们没有直接证据就认定是秦二宝所为,我们只是推测而已。”

“嗯!”张志远点点头道:“这样一说,潘成军的处境就非常危险了,你务必要保护好他,决不能让他落入秦二宝之手。这张王牌,我们要最后的关口打出来。”

陆一伟道:“请张县长放心,我已经将潘成军藏匿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,秦二宝应该找不到。”

张志远相信陆一伟办事的能力,道:“那就好,你自己也要小心。”

说完这件事,陆一伟小心翼翼地道:“张县长,北河村的村委主任牛福勇和溪口村的村委主任周三毛想约见您,不知您……”

“找我什么事?”张志远疑惑地问道。

陆一伟道:“按照您打造三个工业园区的思路,我侧面与这两位村长谈了谈,他们表示很感兴趣。北河村煤矿现在回归村集体,而溪口村煤矿目前正在扩建,打算新建一个大型焦化厂。牛福勇说,他有意将北河镇的企业全部整合,打造成一个超级企业,这也正好符合您的工作思路。”

“好!这是好事嘛!”张志远听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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