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志远的突然袭击,对南阳县的煤炭市场带来了空前危机。尤其是一些私挖滥采点,都纷纷采取规避的手段与县里躲起了猫猫,白天平安无事,一到深夜依然顶风作案,偷偷盗采。

刺激最大的当属二宝煤矿的“四大金刚”,这一天,兄弟四人再次坐下来谈论着下一步打算。

三蛋情绪最为激动,拍着桌子道:“马哥,他狗日的张志远不识好歹,咱也不要给他面子,让李哥和上面说说狠狠地从背后捅一刀子,再不齐我找几个人天天跑到县政府闹事,我就不信挤不走他。妈的,那天在看守所差点打死我。”

麻杆揶揄三蛋道:“你这人说话一点都不经过大脑,你以为张志远是吃素的啊,你没听马哥说,人家背后有市委副书记郭金柱撑腰嘛,一个市人大主任能撼动他的地位吗?另外,你去县政府闹事,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,你以什么由头闹事?再说了,既然张志远盯上咱了,就肯定不会罢休,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对抗,而是化解矛盾。”

三蛋是没脑子货,指着麻杆道:“你他娘的就是个人精,明明知道县里会下来突查,为什么不提前告老子?害得我白白在看守所里挨了黑棍,这笔账老子算在你头上。”

麻杆不服气地道:“凭什么找老子?你问问马哥,事前通知你了没,是你小子掉进钱眼里不听话,现在又埋怨起我来了。”

“滚你妈的!”三蛋气势汹汹指着麻杆道:“要不是老子在外面没天没黑的盯着,你他娘睡娘们的钱从哪里来?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够了!”马林辉终于看不下去了,怒吼一声道:“你们还有完没完?一见面就掐架,眼里还有没有我,啊?”

马林辉的怒吼让二人消停下来,生着闷气相互不理。

过了许久,马林辉才道:“大家听我说一句,既然张志远盯上了咱们,肯定会有一场不可避免的恶战。人家站在明处,我们藏在暗处,自古邪不压正,不管最终结果如何,肯定是我们吃亏。所以,我建议大家最近收敛一些,不要无端惹是生非,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团结!”

“接下来,我估计我们的时间不多了。这段时间大家把该转移的资产都趁早转移出去,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,不要给对方留下任何把柄,这是保守打算。此外,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,任人宰割。接下来,由我在市里活动,市人大李主任这是重要的一个棋子,这些年我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钱,他不会不管。二宝你这边在省里活动,能够得着越大的官越好,要不惜一切代价!总而言之,我们所做的都是缓冲之计,大家好自为之吧。”

待三蛋和麻杆走出去后,马林辉对秦二宝说:“二宝,我要交代给你一件十分重要的事,就是务必要打听到潘成军的死活,如果死了,一切安好,如果没死,找到他,必要时弄死他,听明白了没?”

秦二宝点点头道:“大哥,我知道怎么做。”

马林辉继续道:“另外,你小子手上那起命案斩草除根了没?”

秦二宝心里一慌,道:“当年我给了那女子的丈夫一笔钱,让他滚出了南阳,不知现在在哪!”

“糊涂啊,我的好老弟!”马林辉埋怨道:“你说你都是干得些什么事?既然做下了,就不要留尾巴,要是这条线索让张志远知道了,你觉得你还能逃得了吗?”

听马林辉这么一说,秦二宝心里更加慌乱了,结结巴巴道:“大哥,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
马林辉红眼道:“和潘成军一样,干脆一错再错,找到他,灭了他!”说话间,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。

秦二宝已经完全六神无主,道:“大哥,你说我们这次很难逃过这劫吗?”

马林辉冷静地道:“我看很难,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出路,这就要看我们如何做了,三蛋和麻杆靠不上,我们两个分头行动,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!”

“好,我听你的。”

因为萧鼎元的倒戈,公安局对处理这些事持冷态度,关在看守所里的犯罪嫌疑人成天呼喊着要申诉,说他们是冤枉的。

苏启明将这件事第一时间向市委书记田春秋作了汇报,而田春秋仅仅说了句“知道了”,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苏启明有些摸不清头脑。

两天后,市委常委、政法委书记侯永志突然到访南阳县,到访了县公安局、检察院以及人民法院。军人出身的侯永志一向有自己的风格,就拿这次下乡来说,不让任何人陪同,就连苏启明和张志远都不让跟着,在三个部门绕了一圈,又悄悄地返回了北州市。

紧接着第二天,市人大主任李虎刚带着部分市人大代表也到访南阳县,与侯永志不同的事,李虎刚十分高调,他这次调研主题比较明确,调研南阳县经济运行情况。

按道理说,上级领导下来调研,肯定会提前通知,再由下级部门精心准备后,然后下来走马观花地看一遍,召开个总结会,行程就全部结束了。可李虎刚选择在侯永志下来的第二天调研,这不得不让人有所怀疑此行目的。

李虎刚肥头大耳,肚子大得看不到脚尖,走起路来如同鸭子一般左右摇摆,很是滑稽。在苏启明和张志远的陪同下,一行人走进了县招待所会客厅。新闻媒体记者扛着长枪短炮,齐刷刷地对准正襟危坐的李虎刚,捕捉着每一个生动而鲜活的镜头。

给领导拍照,绝对是个技术活。有的人上镜,怎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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