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几番转辗,陆一伟跟着潘老伯进了一个不大的村子。村子不大,较为分散,正如潘老伯所说,陆一伟看到的大多数都是老人孩子,很少看到年富力强的年轻人。

此时,远在北方的西江省还处于乍暖还寒之季,而这个靠近海边的村庄依然已经进入夏季,老人小孩穿着短袖坐在树荫下喝茶聊天,看到还穿着长袖外套的陆一伟,就好像看到外星人一般,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不动。

陆一伟也意识到自己不合群,可他来得时候光顾着找人了,都忘记南北差异这小事了。此时的他已经大汗淋漓,在一个拐角处偷偷摸摸脱掉外套,顿时清爽凉快。

为了答谢那位热情好客的潘老伯,陆一伟在下车时花了300多买了点礼品,让他乐得合不拢嘴。

进了家门,潘老伯的家人看到个头高大且豪迈的陆一伟一脸惊愕。潘老伯叽里呱啦地和家人说了一通,家人紧张的情绪才稍微缓和,招呼陆一伟坐下。

陆一伟愈发感觉到热,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,就连裤腿都紧贴着大腿,南方这种湿热的天气很是难耐。陆一伟这是第一次来福建,清新干净的空气,辽阔宽远的视野,给人一种心旷神怡,怡然自得的心境。

潘老伯的妻子一直与陆一伟讲着闽南语,陆一伟一句也听不懂,出于礼貌,他面带微笑一个劲地点头。潘老伯见此,走过来道:“小兄弟,她问你从哪里来?喜欢不喜欢吃海鲜?”

陆一伟连忙点头回应道:“我来自西江省,海鲜我吃得不多,但可以尝一尝。”

潘老伯翻译以后,妻子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走出去了。潘老伯道:“今晚你就在这里住下来,晚上出海的人才能回来,到时候我给你打听打听,好吧?”

“那就太感谢了。”陆一伟作揖感谢道。

“你先去冲个凉,就在后面,我先出去一趟。等你洗完澡可以到海边看看。”潘老伯指着一件不大的房间道。

陆一伟早就想洗个澡了,一直不好意思开口。待潘老伯出去以后,急不可耐地跑进了冲凉房,面前的一切让他顿时傻了眼。

冲凉房里,放着一个大木桶,还有一两个小木桶,外加一个水龙头,仅此而已。看到如此简陋的环境,陆一伟不知该如何下手。他打开水龙头摸了摸温热的自来水,也不讲究太多了,准备脱衣服洗澡。

正准备脱衣服时,陆一伟发现门上还有大概一手指宽的缝隙,最让人意外的是,门上居然没有门栓,根本关不拢,让他有些难为情。

陆一伟一咬牙一跺脚,麻溜地脱掉衣服,又有麻烦了,他发现没有放衣服的地方。找了半天,才在墙上找到一处挂钉,凑合挂了上去。

福建省会福州是“温泉之城”,莆田虽相距深远,但水质温和,温度刚好。陆一伟拿起水瓢浇到身上,冰凉凉的,十分舒服。陆一伟干脆举起水桶从头上浇下去,浑身的疲倦顿时烟消云散。

更严重的问题来了。陆一伟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洗发水、香皂之类的洗漱用品,看来只能将就一下了。

正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“丁丁咣咣”的高跟鞋声,随即叫了一声,见没人回应,又快步走了出去。

陆一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就好像做贼似的大气不敢出。确认女子出去后,他才松了口气继续洗澡。

正当他举起一桶水准备往下浇时,“咣当!”侧面的一扇门推开了。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,看着一丝不挂的“陌生人”。

陆一伟傻眼了。赶紧放下水桶,用手捂住关键部位,面带尴尬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女子倒也淡定,看到陌生人出现在自己家里,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,面无表情地关了上门。

陆一伟实在无心洗澡了,他从挂钉上取下衣服,用外套简单擦了身子,正准备穿衣服时,门又推开了,还是那位女子。只见她手里拿着洗发水、香皂还有毛巾放到地上,头也不回出去了。

这个澡该不该洗?陆一伟挣扎了半天。最后他暗自下了决心,反正都已经这样了,倒不如痛快地洗一下。

洗漱完毕后,陆一伟穿好衣服把冲凉房收拾得干干净净才走了出去。

出了门,正在收拾东西的那位美女看到陆一伟出来后,好像什么事都发生过一样,浅浅一笑道:“你洗完了?”

陆一伟尴尬地点点头,道:“洗发水我不知道该往哪里放,我归置到房间的隔板上了,不知行不行?”

“放那里吧,不碍事!”美女看出了陆一伟的疑虑,于是道:“我叫潘青青,在福州打工,今天回来给我母亲送点药。我父亲已经和我说了你的情况了,你放心,只要你说得那个人确定是我们村的,肯定能找到。”

潘青青身材高挑,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如瀑布垂肩,深邃的大眼睛颇有南方水乡的灵气,嘴巴如一弯倒挂的弯月,笑起来甚是迷人。古铜色的皮肤几乎看不到毛孔,与北方的女子简直不能相提并论。

北方风沙大,且气候干燥,女人的皮肤看着光滑白皙,可摸起来依然有一种地域风情。要是生了孩子以后,加上饮食习惯,女人早早地就显现衰老迹象,皮肤变得极差。如果走到跟前细看,毛孔里都可以养鱼。

南方则不同,远离西伯利亚冷空气,又处于海拔较低的丘陵地带,一年四季温度湿润,加上吃着各种美味,皮肤想不好都难。潘青青的肤色可能是常年吹海风晒日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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