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一伟回到办公室,仔细研究起张志远龙飞凤舞的字迹来。一开始,他没有看出这几句话的关联,可连起来一读,才找到其中的奥妙。

前三句话是历任国家领导人提出中的重要思想,而后一句话是省委书记在全省干部大会上的主题,都与发展和改革有关。看来,张志远是想拿这几句话作为“附身符”,甩开膀子大干一场。张志远不愧为高学历的研究生,这着棋走得非常精妙。

张志远虽没有点透,但陆一伟一点就通。他知道张志远想要什么样的效果,就是高速路两旁的那种巨型广告牌,这种广告牌南阳县是绝对做不出来的,就算去了市区,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你做好啊。就算做好了,如何运输?就靠南阳县的那条破路,也不现实啊。再退一步,就算运来了,安装呢,这可需要一定时间啊。这项任务根本不可能完成。陆一伟有些后悔刚才应承下来。

可既然答应了,就得去实施,谁让自己夸下海口保证完成任务呢。事不宜迟,坐在办公室也想不出办法,陆一伟跑下楼,驾着车往市区赶,同时把自己认识的人在脑中仔细筛查了一遍,可确实没这方面的朋友啊。

快到北州市时,陆一伟老远就看到两个巨型广告牌伫立在那里,上面空荡荡的,在最下角留了一个招租电话。陆一伟机灵一动,掏出电话拨了过去。

对方老板听说要租广告牌,顿时喜笑颜开,答应与陆一伟面谈。

按照约定地点,陆一伟与广告牌老板见了面。由于时间紧迫,两人闲聊了一会,直接切入主题。

“什么?”老板听到陆一伟的来意后,如火烧屁股般“蹭”地从椅子上坐起来道:“我说兄弟,你这不是砸场子嘛,你这种想法我还是头一次听说。只租不卖!抱歉了。”说完,起身就要走。

陆一伟急忙上前拉住老板,苦口婆心道:“老板,别急着走啊,咱们再坐下来商量商量嘛。”

“没得商量!”老板气呼呼地道:“我说了,只租不卖,你还是另找他人吧。”说完,留下一个背影走了。

陆一伟急的直跺脚,可从哪去弄这四个大家伙呢,一时间他没了主意。时不我待,陆一伟打算去广告公司碰碰运气。

来到一家叫“大展宏图广告公司”前,陆一伟停下了车,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了进去。

公司不大,只有几张桌子,几台电脑,还有几个工作人员正在紧张忙碌着。看到陆一伟进来后,没有人起身迎接他。

陆一伟只好走上前去询问:“您好,请问你们老板在吗?”

“我们老板出去了!”一个工作人员粗声粗气道。

“啥时候能回来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陆一伟见如此态度,已经不抱任何希望,打算去下一家碰运气。刚要出门,就迎头碰上一个熟人。

陆一伟看到走进来的居然是大学同学李前程时,惊讶地叫道:“猴子!”

“陆一伟!”李前程同样惊讶,道:“真的是你啊。”

李前程不仅是陆一伟的大学同学,而且上铺下铺同住了四年,关系十分要好。大学毕业后,李前程和陆一伟一样,拿着报到证回到老家教书。一开始,两人还有联系,后来就渐渐失去了联系。现在碰面,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。

李前程很是兴奋,拉着陆一伟就往里间走,一边道:“你小子可真不够意思啊,这么多年了也不联系,快把我给忘了吧。”

陆一伟嘿嘿一笑道:“那能呢,咱宿舍六个人我都记得,不过大学毕业后都分道扬镳,分散在天南海北,时间一长,联系方式都中断了,我曾经回学校打听过你们,可惜的是没有任何线索。”

李前程一边沏茶,一边道:“不要说那么肯定,除了你,可我们几个还都还有联系,你老人家估计高升了把我们给忘得一干二净吧。”

陆一伟苦笑,道:“好吧,是我的错,你快和我说说他们几个的情况。”

李前程把茶放到陆一伟跟前,坐到对面道:“咱606宿舍是出人才的地方,除了我。刘东现在在京城,供职于国家海洋局;裴军在美国,具体干什么我不清楚;黑圈在省城,在倒卖古董,发了大财;三条和我一样,也在省城经营着一家广告公司,我这个店还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。”

听到个个都混得有出息,陆一伟不禁感伤,道:“都怪我,脱离组织这么多年,也没和大家联系。”

“是啊,我,三条,还有黑圈我们三个经常在一起聚会,每次都会提起你。黑圈说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到,真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。哈哈,这下好了,六巨头又齐全了,明年,哦不,今年,我定会组织一次606聚会,非要好好宰你小子一顿。”李前程激动地道:“对了,你小子现在在哪?从实招来!”

陆一伟把自己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,李前程道:“你小子混得也不错啊,咱们六个人里两个从政,我和三条经商,黑圈是另类,都不知道该把他往哪类里归,暂且就经商吧,还有一个不知死活的裴军,估计也混得不错,要不然早就回来了。”

久别重逢,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。陆一伟却不忘张志远交待的事,于是简明扼要地把自己的来意说出来。

李前程听后,想了半天,又看了看表道:“一伟,这事你就是给我半个月我都不见得能完成,何况是半天时间。要不这样,我给你做个简易的,明天之前肯定能完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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