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煤老板”到底是“黑猫”还是“白猫”,暂且不去追论,但这个印记刻在某人身上,成为了时代的标签,一时间以此为荣。作为产煤大省的某省,成为中国发展的“火车头”,继“晋商”后再次引起世人瞩目。

当年“晋商”发家,是靠着一双脚和一根扁担走遍全中国,甚至走出国门,做起跨国生意。生意越做越大,晋商已经不满足现状,在京城、包头、杭州、南京等地先后建立分号,开展银票汇兑业务,“汇通天下”成为中国银行的雏形。清晚期,成为中国十大商帮之首,富可敌国。就连慈禧老太后都不得与晋商合作,筹集银两来支援战场。

晋商可谓是昙花一现,很快就走入死胡同,不可自拔。究其原因,时代因素固然有,但自身因素更是无法逃避的现实。固步自封,墨守成规,家族纷争,导致晋商一步步走入深渊,中国的“威尼斯商人”就此陨落,成为时代的一个符号。

“煤老板”的兴起,再次该省扬眉吐气。这部分人大多文化低,都经历过那段不堪回首的贫困岁月,手里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,不会理财的他们一时不知所措,为了弥补曾经的亏空,开始挥金如土,置家业,买豪车,狂赌博,甚至因为他们的出现,直接影响到京城的房价,促使房价飞速增长。

南阳县的“煤老板”虽不及该省富有,但奢靡程度绝不亚于他们。南阳的首富是谁?至今没有定论。不露富的南阳人喜欢藏财,不显山不露水的,迷惑性极强。不过,人们一直认为,南阳的首富是石湾乡煤矿的秦二宝,此人乃“四大金刚”帮会老大。至于有多少钱,无从统计。人们推断,大概有上亿吧。

上亿是什么概念?在时下,人们脑子里根本转不过弯来,一个形象的比喻深入人心,如果把一亿元都换成一元的,摞起来比珠穆朗玛峰都要高,你要数一下,就算不吃不喝一直数,都要用三年多,让人惊恐咋舌。到底有没有怎么多,据了解内幕的人透露,秦二宝也就几千万,大概六七千万,上亿元不过是夸张的说法而已。不过这个数目,依然可以成为南阳县的首富,相当于南阳县一年的财政收入。

关于秦二宝的光辉事迹,在此暂不阐述,后面会陆续提到。

曙阳煤矿,是地地道道的国有企业。矿长陶安国原先是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副局长,不知何时摇身一变成为矿长,成为亦官亦商的“红顶商人”。

该煤矿年产值不足10万吨,却养活着一支庞大的队伍,光底下大大小小职工就多达2000余人,按每人每月开800元的工资计算,每个月开支就高达160多万元,一年算下来达到2000万元,跃动的数字触目惊心。

其实,曙阳煤矿早就资不抵债了,如不是县里靠大量的贷款不断“输血”苦苦支撑,这个曾经的巨人一早就倒下了。这一现实,谁都看得清,谁都想摆脱这个包袱,可没有人敢真正触碰这根高压线,一旦豁开口子,这2000多号人怎么分流?如果处置不当,极易引发不稳定因素。企业改制,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。

矿长陶安国每日为此事发愁。县里催着要让上缴财政税费,银行催着还贷款,加上煤炭市场不景气,工人又催着发工资,这种情况下,还有一些单位不间断骚扰,时不时用撬棍撬两块煤,满足自身私欲。他这个矿长,当得实在是窝囊,县里只管伸手要,却拿不出办法和措施来拯救,急的他着急上火,半瓢脑瓜的头发都掉没了。

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学经济的研究生县长张志远,可他自从来了以后,好像对企业的发展漠不关心,依然是刘克成执掌南阳,没有他说话的份。年前的一次交谈,陶安国隐约从张志远打听到一些动静,让他看到了希望。

陶安国办公室,县安监局的工作人员赖在办公室不停地喝茶抽烟,一直说煤矿存在安全隐患,要求整改。这群人都是大爷,陶安国虽是正科级国企领导干部,但也不敢得罪这群小鬼,一个劲地陪着笑脸说好话。

陶安国自然知道他们要干嘛,但他就不开口,等着他们张嘴。

一个工作人员把烟盒里最后一个烟抽出来点上,然后把烟盒使劲揉搓成一团,狠狠地丢到门后面的簸箕里,翘着二郎腿晃荡着,下了最后通牒,道:“陶矿长,安全这一关必须得过,要是整改不力,下一步我们只能按程序办事,停产停业整顿,整改完成后才能复产。”

陶安国才不怕威胁,把手中的烟盒往桌子上一扔,靠在座椅上,愤怒地道:“既然你这么说了,那就这么办吧,反正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,悉听尊便。”

另一个工作人员见陶安国生气了,立刻和起了稀泥,道:“陶矿长,你也别埋怨我们,我们都是公职在身,身不由已啊。如果我们手松一下,万一发生瓦斯爆炸,这个责任我们可承担不起啊。”

陶安国冷笑道:“这样吧,你们该停停,该关关,不出五天,你们唐局长就会上门求着我开工,到时候别怪我不给面子啊。”

“陶安国!”一工作人员站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陶安国道:“我告诉你,你别不识抬举,拿唐局长来压我们,吓唬谁啊,我明明白白告诉你,我们今天来,正是受唐局长指示,专程到你们矿长督查的,现在你们矿不合格,我就要关,怎么了?怕你不成!”说完,把抽了几口的烟扔到地上踩灭,气鼓鼓地对旁边的瘦个子工作人员道:“我们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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