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地给陆一伟鞠了一躬。

陆一伟见状,急忙探身子扶住道:“张书记,您这是干嘛,都过去的事了,就别再提了,何况这都是我力所能及的事,真心不用感谢!”

张乐飞坐下后,意味深长地道:“一伟,这些年受苦了!”

陆一伟听到这句话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,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,极其不自在。

张乐飞继续道:“一伟,老哥今天和你说几句推心置腹的话,在官场上,没有永远的敌人,也没有永远的朋友。你说楚县长把你当朋友,是真心的吗?你当初为了他愣是把事情扛了下来,可这些年他管过你吗?据我所知,没有!反而看似不是朋友的马志明,他这一上任市文化局局长,就把他拉到身边,为什么是他,而不是你?”

“其实有时候我也为你鸣不平,可这就是官场。官场亦然有其生存之道,谁破坏了游戏规则就得出局。你没有破坏游戏规则,可你成为了改变游戏规则的人,说白了,就是政治牺牲品,这对一个人打击是非常大的。你还年轻,能耗得起,要换做我,我还指望什么?什么都不指望了。”

“还好,如今的张县长又赏识你,让你重新回到南阳县的权力中心,这是好事。但老哥提醒你,你为人太实诚,实心眼迟早要吃亏的。有些话,我不能点透,而是需要你慢慢去领悟。好了,我和你说这些话,就当我回馈于你的礼物吧。”

陆一伟没想到张乐飞和自己说这些,他点点头道:“张书记,谢谢你不吝赐教,我一定铭记在心。”

该说的话都说完,张乐飞欣慰地道:“好了,把萧局长叫回来吧,我们开始。”

萧鼎元进来后,立马进入严肃压抑的审讯氛围。萧鼎元把审讯看守所所长的笔录递到张乐飞面前,张乐飞看完后,道:“李所长说得没错,是我干的。”

萧鼎元尽管已经有思想准备,但还是吃了一惊,道:“为什么?为什么是你?”

张乐飞冷笑道:“没有为什么,如果你非要我说,那就是利益吧。”

“你和赵志刚又是关系?”萧鼎元问道。

张乐飞轻蔑地道:“你不知道吗?”

萧鼎元没有继续追问,而是道:“为什么杀死犯罪嫌疑人,他可是无辜的!”

“我没有杀人,是赵志刚杀的!”

“那死者体内的氰化钾是怎么回事?”

“是赵志刚托我带回来的,我的任务就是把他救出来。”

“他为什么让你带氰化钾?你又是从何得到的?”

“这我不清楚。他就是让我从他家取一个东西,至于什么我后来才知道。”

萧鼎元道:“那你的意思是,是赵志刚让你从他家带过来的?至于是什么你也不知道?”

“可以这么说吧。”

“氰化钾是剧毒,可从尸检报告看,死者死得时候并没有挣扎,那赵志刚是怎么杀死的?”

“这很简单,给死者先灌下**,待昏迷后,再灌下氰化钾。”

萧鼎元震惊,道:“那昨天的尸检报告为什么没有检测出身体内含有**的成分?”

张乐飞道:“尸检报告是我安排人做的,当然不会有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检测出氰化钾?”

张乐飞笑笑道:“没什么,因为我也想让赵志刚死。”

在一边记录的陆一伟听到这句话,握笔的手突然抖动了一下,停下来抬头望着张乐飞。这个结果太意外了。

萧鼎元也很惊诧,道:“为什么?”

张乐飞道:“我可以不说吗?好像与本案无关吧。”

萧鼎元又道:“人不是你杀的,那你为什么要逃跑?”

“我没逃跑啊!”张乐飞梗着脖子道:“我为什么要逃跑?我是去京城看我儿子,我儿媳要后天就要坐月子,我这个当爷爷的该不该去看看?”

“好吧!”萧鼎元道:“就算你说得是事实,但你与本案有一定关系,从一定程度上,你是赵志刚的帮凶,属于从犯,你是公安干净出身,你应该清楚。那你现在告诉我,赵志刚现在在哪?”

“这我不知道。”

“真不知道?”

“嗯。”

萧鼎元没有继续追问,道:“好吧,张书记,今天的问讯就到此为止,我希望你好好冷静思考一下,要是遗漏了什么,或想起来什么,随时告诉我。”

萧鼎元起身出门时,张乐飞突然道:“能让我和刘书记见一面吗?”

萧鼎元愣在那里,犹豫片刻后道:“我争取吧。”说完,与陆一伟走了出去。随后,公安干警把张乐飞带回了看守所房间里。

萧鼎元把审讯结果让张志远看了一遍,张志远蹙着眉头来来回回看了半天,又听了几遍录音,道:“不对!张乐飞在说谎!”

萧鼎元和陆一伟面面相觑,等待张志远指示。

张志远把录音机关掉后,道:“张乐飞肯定知道赵志刚在哪里,而且直觉告诉我,赵志刚就在不远处,萧局,你命令下去,在全程范围内搜捕,不放过一个死角。”

“好的,我这就去!”萧鼎元临走时道:“张县长,张乐飞提出要见刘书记,您看?”

张志远思索片刻道:“这事你请示刘书记吧。”

公安干净几乎倾巢出动,在县城范围内展开地毯式搜查,直到深夜,没有丝毫结果。

萧鼎元把张乐飞的意思带给了县委书记刘克成。刘克成的回答也很爽快:“不见!”

晚上,张志远准时召开新闻通气会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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