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犷的牛福勇突然泪光闪烁,他一只脚放到茶几上,举着酒**望着天花板道:“陆哥,当初你刚去北河镇的时候,我与其他人一样,抱着痛打落水狗的心态,嘲笑你,挖苦你,幸灾乐祸。可与你接触后,我才发现你是个真男人,尤其是通过上次那件事,我确实感动了,感动得一塌糊涂。我那时就想,这辈子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,值了!本打算咱哥俩好好大干一场,而你又悄无声息地走了。我恨不得把你拉回来,可想到你的前途,我没有那样做。现在就孤零零地剩我一个人,说真的,我不想干了。”

此话一出,陆一伟被牛福勇的真挚情感所感动,他伸手搭在牛福勇肩上,使劲捏了一把,用坚定的口吻道:“福勇兄,你能这样说,我心里知足了。我虽然到了县城,但毕竟还在南阳,你有事我抬腿就到,兄弟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人孤军作战呢!这个村长,我觉得你应该继续干,而且还要干好,你要洗脱你身上的原罪,才能为以后树立良好的形象。”

牛福勇像个孩子苦笑一声,道:“原罪?你觉得我能洗脱吗?”

陆一伟道:“洗脱不洗脱不是你说了算,而是群众说了算,你要是能给群众真心谋福利,谁还计较你的过去?”

牛福勇仰头喝了一大口,一抹嘴,长叹一口气道:“好吧,我答应你,为群众是一方面,但我更多的是为了报仇,我不能让我母亲白白死去,我一定要让郭凯盛、刘克成还有张乐飞付出血的代价!”说完,“啪”地一**酒狠狠地摔到地上。

陆一伟看着眼睛布满血丝的牛福勇,不知该说什么。只好道:“福勇,你给我记住,不管你做什么,都要考虑你的家人,你决不能抛弃他们,听明白吗?”

牛福勇嘿嘿一笑道:“我不早就和你说过吗?万一我有什么闪失,我老婆和孩子就托付给你了,这可是你答应我的。”

“不说这些了,伤感情!”陆一伟赶紧避开这一话题,道:“我和你说件事,这件事我考虑的还不成熟,不过和你提一提也无妨。”

陆一伟见牛福勇没有反应,继续道:“我看上了县罐头厂的那块地皮。”

“哦?”牛福勇突然转过头道:“你好好的买地干什么?”

陆一伟耐心解释道:“福勇,国家的形势你也看到了,西部大开发就是个明显信号,未来的几年内国家要在基础建设上加大资金投入力度,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如今,北京四环的房价都飙到8000一平了,二环内的更是上万了。再说咱们北州市,房价已突破3000元一平了,而我们南阳县,至今还未正儿八经地搞房地产开发,现在修建的单元楼都是以单位集资的,根本不对外买。县罐头厂那块地位于县中心位置,如果我们这时候地价买下,囤起来,过几年势必会上涨,到时候我们就是买地也好,搞房地产开发也好,都能狠狠地赚他一笔!”

牛福勇被陆一伟的分析听得目瞪口呆,半天都回不过神来。过了许久才道:“陆哥,你真是有眼光啊,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!”

陆一伟道:“不是你没想到,是你不了解政策。我敢保证只要今年一过,会有好多人都会把目光转移到这上面来,所以,我们必须快人一步,抢占先机,把那块地牢牢地攥在手里,等到他们觉醒了,咱已经有资本了。”

“哈哈!”牛福勇一拍掌道:“陆哥,你这个想法好,我全力支持你,说吧,要多少钱,我把全部家当都投进去。”

陆一伟摇摇头道:“福勇,我不用你的一分钱。”

“啥?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牛福勇噌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叫道。

陆一伟把牛福勇摁倒沙发上道:“先坐下来,你听我说。这块地我打算和一个人合伙干。”

“谁?”牛福勇纳闷地道。

“丁昌华。”

“是他!为什么?”牛福勇更感到不解了。

陆一伟继续解释道:“我这样做自有我的目的。上次我去市里找市委副书记郭金柱疏通关系时,我就觉得这个茶社老板丁昌华不简单,他肯定和郭金柱关系不一般。而郭金柱,很有可能出任北州市的市委书记或市长,你说说,我要是攀上这层关系,对你对我都有好处。这是其一。”

“其二,我让丁昌华参与进来,是想以最小的代价拿到这块地。你想想,要是由他出面拿这块地,效果要比我们直接谈判的要好。假如我们能1000万元拿到,他就能100万元拿到。这样一来,对我对他都有好处。”

“其三,就是个阴谋论。说不好听的,就是引狼入室。刘克成在南阳县一手遮天,不是你我可以抗衡的,要是以丁昌华作为挡箭牌呢?好多事情一切迎刃而解。”

“我之所以不让你参与,是不想让你淌这趟浑水,如果你想搞地皮,可以随时搞,但这个项目你最好不要参与,我这是在保护你。”

牛福勇听得一愣一愣的,似懂非懂地道:“那你凭什么就能断定丁昌华一定会和你合作呢?”

“直觉!”陆一伟用手指在太阳穴转了两圈道:“我和丁昌华有过一次接触,我俩谈得很投机。他曾经表达过类似的想法,不过他想要投资煤矿,而我提供的是地皮,同样是暴利,我相信他自有定断。”

“哦。”牛福勇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,有些懵懵懂懂。

陆一伟道:“我和你说这些的意思,我想让你帮我贷款。”

牛福勇推了一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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