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一伟把车钥匙扔到茶几上道:“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,也没顾得上去看看淑曼,是我的疏忽,晚上我吃过饭就去陪她,好吧?”

“哥!别去!”陆玲大声喝道:“你不许去,要去也成,把小雨接到我们家来,一切都好说。”

母亲刘翠兰坐到一边不停擦眼泪,父亲陆卫国则蹲在一旁吧嗒吧嗒地抽着烟。陆一伟道:“这事以前不都说过了嘛,小雨判给了淑曼,我们没有理由争夺抚养权,以后别再提了。”陆一伟何尝不想把孩子要回来,可想到李淑曼悲惨的命运又不忍心,小雨可是她的命根子,要是失去了小雨,李淑曼很有可能做出极端的事情。

陆玲气不打一处来,道:“哥,咱也别她家费口舌了,当初结婚是她家,离婚也是她家,现在有求于我们了,又腆着脸上门来了,要不是他们狗眼看人低,你现在还能成这样?小雨能成了没人疼的孩子?”

李母自知理亏,坐在那里不吭气。

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,陆一伟道:“都过去的事了,提也没意义。”

李母这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递给陆一伟,道:“一伟,这时家里的钥匙,那里还是你的房子,我们不能拿,你收回去。”

李乾坤大闹的事还历历在目,陆一伟坚定地道:“房子我是不会回去住了,你们要是真有那心,就留给小雨,好吧?”

李母听陆一伟如此说,半推半就地同意了陆一伟的说法,道:“一伟,那妈走了,你要有时间过去看看淑曼,我没有其他意思,你就安慰一下她吧,哎!”说完,佝偻着背夺门而出。

一顿晚饭,味如嚼蜡,难以下咽。吃过饭后,陆一伟起身往医院走去。

到了病房门口,陆一伟侧身从门缝往里看了一眼,只见李淑曼面如土色,没有丝毫生机,一下子苍老的许多,与先前简直判若两人,让陆一伟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
岁月催人老,得一场大病可以加速衰老的机能。陆一伟推门进去,李淑曼如受惊的兔子一般,既想急切地看到心爱的人,又不知该如何面对。

陆一伟把手中的水果和营养品放下,抬头看了下液体,道:“恢复得怎么样了?”

“还好!”李淑曼怯怯地道:“医生说过两天就能出院。”

陆一伟不看李淑曼道:“这些天谁带着小雨?”

“主要是我妈带。你放心,小雨很好。”李淑曼以为陆一伟的口吻是在质问,直接打消他的顾虑。

陆一伟这才抬头看着黯然失色的李淑曼,道:“你在这里专心养病,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,一切等病好了以后再说。”

李淑曼茫然地点点头,关切地道:“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?”

陆一伟抬起胳膊道:“还好,只伤到皮毛,已经快好了。”

“哦。”

两人顿时陷入沉默,不知该从那谈起。

沉寂了许久,陆一伟起身道:“那你专心养病吧,改天我再来看你。”

就在陆一伟要离开的瞬间,李淑曼突然跳起来从背后死死抱住他,哭喊着道:“一伟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
陆一伟心情复杂,要说受伤害最严重的,不是自己,而是眼前的前妻。从头到尾,她都扮演着被人摆布的角色,一切都依附于她那强势的父亲。到头来,什么都没有了,只是一场梦。

陆一伟安慰道:“我们之间没什么对不起,只要你好好活着,把小雨带大,我就放心了。”

李淑曼哭声更大了,哽咽着道:“一伟,我求求你,你千万不要为难李乾坤,他只不过是一时冲动,其实他秉性不坏。”

都啥时候了还想着别人,陆一伟咬着牙道:“好,我答应你,我不会为难他。”

从医院出来,陆一伟心情糟糕到极点,他不想回家,可不回家又能去哪里?如果不打算成立公司,或许还有闲钱再买栋房子,现在一下子变成了穷光蛋,想都不敢想。

他突然想到牛福勇在县城还有一套房子,一直空着,牛福勇偶尔才去住一次,他打算开一次口,毕竟一个人自在些。打定主意后,他掏出手机打给牛福勇。

牛福勇依然那样豪爽,道:“我早就说让你过去住,你偏不。成了!你过来吧,正好我在家。”过掉电话,陆一伟直赴牛福勇家。

牛福勇家位于县城北,这一带属于新开发的地块,周边并没有多少人居住,倒也清静。不像自己家那块,人多不说,环境卫生极差,属于典型的老城区。

南阳县属于沿河谷建设的城市类型,整个县城绵延在魏水河两侧,四面环山,和东瓦村一样,就像个瓮,山的那一边还是山,好像永远走不到尽头。

陆一伟爬上三楼,牛福勇穿着红秋裤一边看电视一边喝着啤酒,小日子过得好不自在。

“来,快坐!正好我一个人闲得无聊,今晚好好的喝。”牛福勇豪爽地道。

陆一伟脱掉外套,换上鞋,坐到沙发上先吹了一**,才道:“你不在村里,跑到这里干嘛?”

牛福勇道:“今天我刚下来的,县里有一笔款还没拨给村里,我这不是要讨账来了嘛。”

“哦。”陆一伟道:“村里最近的情况怎么样?还有那个新上任的书记梁道义又有什么动作?”

牛福勇道:“村里一切正常,那狗日的李恒生一直不交接,村里的账务我不能动,竞选前承诺下的,都是我个人掏的腰包,这村长当得窝囊。你说梁道义?才去了一段时间,也没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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