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衣服放那儿吧,待会让我婆姨给你洗一下。”曹晓磊又对厨房叫道:“晓曼!出来一下。”

石晓曼此刻躲在厨房里,闭着眼睛靠在墙壁上,按住胸口咬着嘴唇对自己刚才的鲁莽十分自责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脸颊红得像块炭似的,心跳狂乱不止,如小鹿撞怀,少女萌春,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,就是当初第一次和曹晓磊在床上翻云覆雨时都不曾有过。

她试图想忘记刚才那窘迫的画面,可那清晰可见的画面已经深深镌刻在脑海中,难以忘却,甚是折磨。也就是不经意间一瞥,沉寂已久的心再次被撩拨的荡漾,整个身子都感觉燥热不安,甚至连丈夫叫她都没听到。

曹晓磊再次粗鲁的叫石晓曼时,她在从刚才的画面中回到了现实。赶忙用冰冷的双手捂住脸,试图将脸上的温度降下来,可效果不佳,依然绯红一片。怎么办?这样出去如何面对陆一伟?又如何应付曹晓磊?她匆忙在水龙头上洗了把脸,擦干后出去了。

曹晓磊看到石晓曼怪异的举动,质问道:“叫你半天怎么没反应?好好的洗什么脸啊?”

石晓曼瞟了一眼埋头烤火的陆一伟,又把眼神拉回来结结巴巴道:“刚才切葱哲了眼睛,就洗了下。”

曹晓磊没有多想,道:“你一会把陆主任的衣服洗一下,熨好后亲自送到他家,明白不?”

“嗯……哦。”石晓曼语无伦次,抱着衣服就往厨房走,顺便把沙发垫也一同抱进去了。

“喂!”曹晓磊见石晓曼不在状态,道:“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?抱着衣服往厨房走,你打算让我们中午吃陆主任的裤子啊?”

“啊……哦。”石晓曼又赶紧折返回卫生间,整个人已经不受大脑控制。

翻过这一篇,曹晓磊笑着道:“陆主任,让你见笑了,你说我这婆姨干工作工作不行,做家务家务不行,当初要不是家父所逼,我才不会娶她呢。”

陆一伟听曹晓磊当着石晓曼的面如此说话,他忙道:“晓磊,你也不能这么说,晓曼同志干工作挺努力的,要不然这次成立创卫指挥部也不会把她抽回来,这就是对她工作的肯定。”

石晓曼被抽调回创卫指挥部的事,除了张县长以外,没人知道其中个由。当然,也有一部分人揣测其中的奥秘,虽找不出与陆一伟的直接证据,但肯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
曹晓磊才不关心这些,道:“她能抽调回来,那从属瞎猫碰上死耗子,再说抽调回来有什么用?孩子爷爷奶奶一直带着用不着她,成天没事做在耳边嗡嗡叫,烦透了。”

至此,陆一伟对石晓曼的家庭状况有了大致了解,夫妻关系并不和谐,曹晓磊并看不起她。曹晓磊接下来的话更加印证了陆一伟的推测。曹晓磊继续道:“你看她不在的时候吧,我想几点回来就几点回来,现在呢,一到饭点就给我打电话,打不通我的手机直接给我单位打电话,你说有这样的人吗?我毕竟是个男人,要以事业为重,我不回来吃饭肯定有原因。我能走到今天凭什么?还不都是靠我陪领导吃饭得来的?我这个办公室主任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。”

“还有,她家穷的啊,我都不好意思和你说。七大姑八大姨每天轮着来,不是孩子上学要托关系,就是家里盖房子要借钱,你说我们一个挣死工资的,能有这么多钱给他们吗?这些年我实在是受够了!”曹晓磊把水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,彻底让在厨房做饭的石晓曼心灰意冷。

陆一伟用手指了指厨房,示意曹晓磊小声点。没想到曹晓磊变本加厉,高声吼道:“怕什么?我就是要让她听到。你说说前年她弟弟娶媳妇借了我家5000元至今未还,今年又是她妹妹出嫁,又来借钱来了,这次我就两个字:没门!”

陆一伟急忙制止道:“晓磊,你的话有些过了啊,你不能怎么说晓曼。你今天请我来是听你发牢骚来了,还是找我谈事来了,要是前者的话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说完,陆一伟假装起身。

曹晓磊蹭地跳下沙发,拉住陆一伟道:“陆主任,是我不好,咱不谈这个了,我们谈工作,好吧?”

陆一伟这才又回到沙发上,说起了正事。道:“你上次谈的事情我考虑了,我同意和你合作,不过是另一种模式。”

“哦?”曹晓磊心急如焚,从茶几上拿起烟递给陆一伟道:“那你赶紧说。”

陆一伟点上烟后道:“你要重振罐头厂的主意非常不错,但你想过没有?南阳县没有规模性地大面积种植果园,就靠我种的那点,还不够机器开动呢。就算能够满足,你确定你能掌握市场的动向?销路怎么办?遇到天灾**怎么办?”

曹晓磊道:“以前罐头厂不是通过从外面往回调原料嘛,原料倒是不用担心。至于销路我手里有一定的客户源,应该不成问题。”

陆一伟冷笑道:“就因为以前罐头厂往回调原料,才有今天的下场。不单单是原料,还有工人工资呢?运费呢?成本这块降不下去,一切都免谈,毕竟罐头的利润空间不高。再说了,东州市的罐头厂大大小小不下百个,你和他们相比,你有什么优势可言?是技术?还是成本?一条都比不过人家。我和你说真心话,我不是不愿意扶持你这个项目,我就怕你赔的连裤衩都没得穿。”

曹晓磊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软瘫在那里。这个项目他已经筹划许久了,一直找不到合作伙伴,本以为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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