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一伟看了看外面的天,凝神道:“天还没黑,他们就敢如此明目张胆?”

“嗯,我在里面安排的线人,这段时间基本上对他们的规律摸清楚了。主要分下午场和夜场。下午场主要是当地人,而夜场外地人居多。而且据我了解,其中不乏一些公职人员。”

“什么?”

陆一伟颇为震惊,站起来道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
付江伟又重复了一遍,陆一伟难以置信,压着火气镇定地道:“都有些谁,你认识吗?”

“认识几个,今天参加下午场的有政法委书记张腾飞,财政局局长梁海平,还有几个单位的副职。而且赌资比较大,可能涉及上百万。”

陆一伟再次刷新了世界观,半天道:“还有张腾飞和梁海平?这怎么可能。不对,张腾飞下午还参加了常委会,他怎么在那里。”

“据我了解,他开完常委会又去了鑫恒酒店,有七八个人在玩。而且异常警惕,很多人在把守。”

陆一伟冷静思考良久道:“你的意思呢?”

“呃……如果现在抓,肯定能抓到现成。但涉及到县领导,还要考虑影响。再者,赵省长马上要调研,在这个时候是不是以稳定为重?”

陆一伟沉默了,连续抽了三支烟翻来覆去寻思道:“这样吧,如果今晚他们还继续聚众赌博,不必经过我,立马抓人。”

“好。”

陆一伟对张腾飞已经忍了许久了。这个人屁大的本事没有,阴奉阳违倒是有一套。追随在刘占魁身后唯马首是瞻,既然撞到枪口上那就不客气了。想要整顿,必须拿大人物开刀。

晚上,在陆一伟的提议下,许昌远在家里备了一桌饭。一家人从下午就开始忙活了,就为了给他的贵人奉献一顿美餐。他本不想来,可盛情难却,与其在一起吃顿饭,应该是最大的鼓励。

吃到一半的时候,付江伟来了电话:“陆书记,他们还在赌,而且又增加了几个人,要不要动手?”

陆一伟直接下命令道:“立即动手,但要人赃俱获。”

“好的。陆书记,有件事我得向您汇报一下,方便说话吗?”

陆一伟四周看了看,起身走到门外道:“你说吧。”

付江伟难为情地道:“有件事不知该怎么说,想来想去还是和您说吧。胡鹏也在现场……”

陆一伟再次震惊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身子晃了下道:“你说谁?”

“胡鹏。”

本来张腾飞和梁海平参与已经够劲爆了,没想到胡鹏居然也参与进去了。他不相信,不敢相信。胡鹏跟随自己多年,十分了解他的脾性,不可能参与这些事。镇定地道:“你确定没认错人?”

付江伟吞吞吐吐道:“确定没有。陆书记,其实我早就想和您汇报了,胡鹏已经多次参与赌博了,考虑到您的情绪,一直不敢跟您说,但现在不得不说了。”

陆一伟彻底懵了,这怎么可能,难道这是真的?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突然间觉得胸闷气短,一个趔趄差点摔倒。

付江伟等待了片刻道:“陆书记,那还抓吗?”

在这一刻,他动摇了。如果坚持原则,胡鹏这辈子可能就完了。另外,谁到知道是他带过来的人,这不赤裸裸地打他的脸吗。如果不抓,其他人还逍遥法外,对接下来开展治安整顿造成很大困扰和被动。

他不能毁了胡鹏。当初,他父亲胡志雄亲自将其送到手里,千叮咛万嘱咐希望把他儿子管好带好。现在,他要是把手伸向胡鹏,怎么和胡志雄交代。可是,他向来坚持原则,难道为了他要放弃原则吗?

付江伟也知道自己有些冒失了,不应该说此事。对方很久没出声,已经猜到他在痛苦挣扎,没再等候回声,默默地挂了电话。今晚的行动取消。

陆一伟独自站在寒冷的夜里,尽管春天已来临,冷风依然强劲,嗖嗖地往脖子里灌。许昌远一直站在门口观察,看到他的情况,急忙走出来小心翼翼道:“陆书记,您没事吧?”

陆一伟回过神猛地盯着他,把许昌远吓了一大跳。

“胡鹏的事你知道吗?”

许昌远顿时紧张,似乎明白了什么,可又不敢撒谎,怯怯地点了点头。

陆一伟一把抓住他的领口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,你怎么不和我说?”

许昌远惊恐地道:“陆书记,您冷静一点。这事是我的错,我早该告诉您的,可……”

“可什么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
许昌远一狠心道:“最开始我也不知道,后来才听别人说的。可能是他晚上没什么事做,就和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司机一起去玩。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,经常出入赌场,好像还输了很多钱。”

陆一伟眼睛血红,恨不得立马将其碎尸万段。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管不好,更别说别人了。松开他的领口转身要走,许昌远追上去道:“陆书记,您别生气,都是我的错,我会妥善处理好的。”

“别跟着我!”

许昌远定在门口,不敢上前。

陆一伟快步穿梭在街道上,他想立马见到胡鹏,当面与其对峙。对他那么好,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。此外,他心有余悸,如果他被刘占魁利用了,当作诱饵对付他,后果不堪设想。眼下看,他已经成了别人的工具。

不知不觉,他来到了鑫恒国际大酒店,门外车水马龙,人头攒动,进进出出,好不热闹。抬头仰望,几乎所有的房间的灯都亮着,呈现一派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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