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一伟这些年其实并没有放弃寻找弟弟的机会,可中国这么大,如大海捞针一般,谁知道弟弟还在不在世?如果在世不见得就在西江省,安慰道:“妈,玲玲回来了就好好过年,找小峰的事就交给我,是死是活我总会给你个交代。”

午饭过后,陆玲上去休息去了。陆一伟看了会电视,下午径直去了政协办公楼。

政协和人大在一个院子,前一栋楼是人大,后一栋楼是政协。这个大院原先是改革开放后修建起第一批办公楼,本打算县委入驻,但时任领导觉得此地风水不好,一天都没住就腾给人大和政协。具有讽刺意味的是,说此地风水不好,可从人大走出去的领导干部远比县委政府强得多。

一般情况下,人大和政协就是为了照顾一些干了一辈子革命的老同志,提拔个副处,让他们由此有颜面有尊严地退休,也算不枉此生。因此,一进了这个院子,显得老气横秋,没有一丝光色,甚至院子里的柏松,都暗淡了许多。

不管怎么说,人大和政协属于县领导,比其他人要高人一等,能够走进这个院子,也需要“烧高香”。

陆一伟一步并做三步,低头快速走进了政协大楼,径直向二楼政协主席段长云办公室走去。没想到,迎头就碰上了“老丈人”副主席李登科。

正是怕什么来什么,陆一伟本打算避免这种尴尬,到头来还是遇上了。陆一伟抬头挺胸往前走去,不计前嫌和李登科打了声招呼,然而李登科并不领情,从鼻腔里“哼”了一声甩袖离去了。

前两天发生的事,虽然与陆一伟无关,但李登科认为陆一伟就是个丧门星,害的儿子进了看守所,女儿至今还住在医院,现在又和自己在一栋楼里办公,简直是阴魂不散。

陆一伟十分坦然,李登科如此态度,还是自己不够强大,如果今天手里真正有了权力,想必他能低下头哈下腰献殷勤。对于李登科的所作所为,陆一伟是无论如何不能忘记的,他冷笑了一声,心道:“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。”

敲门进了段长云办公室,段长云起身迎接,笑呵呵地道:“一伟啊,你来了啊,快坐!”说完,转身去拿杯子倒水。

陆一伟连忙上前一步,接过杯子谦虚道:“段主席,您快坐,这种事还能让你亲自来?”

段长云不再坚持,回到座位上掏出烟丢给陆一伟,自己点燃后,直接进入工作状态,道:“按照张县长指示,今年过年前要召开创卫动员会,刘书记也要亲自参加。在召开动员会前,有一系列准备工作,你身上的担子不轻啊。”

陆一伟笑着道:“我一个综合办副主任,我身上能有什么担子?”

“嗨!你可别怎么说!”段长云道:“他蔡建国不过是兼任,而你是专职副主任,指挥部的一切还是你说了算,你可不能撂挑子啊,张县长对你的期望可不是一般的高啊。”

既然段长云说到此,陆一伟不能不识抬举,道:“段主席,您说,需要我做什么?”

“我是这么想的。”段长云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张纸递给陆一伟道:“这个星期务必要把相关组室成立起来,一楼今天下午就能全部腾出来,你要抓紧时间布置办公室和置办办公用品等一系列工作。”

陆一伟接过稿纸大致浏览了一下,道:“这事我一个人也干不了啊,您看能不能给我配个人手?”此次抽调人员,其他科室都配备了工作人员,唯独办公室就蔡建国和陆一伟两人,原先还有个石晓曼,后又被调整到宣传教育组去了,陆一伟成了光杆司令。这一手笔拜刘克成所赐,说到底,他对陆一伟还是有戒心的。

段长云道:“这个你自己想办法,需要抽调就给张县长打报告,不需要抽调就聘用几个临时工,我也无能为力啊。”

陆一伟心里觉得憋屈,但还是忍住火气道:“段主席,要不这样,人的事随后再考虑,你总得先给我支俩钱,置办东西,拾掇房子这都需要钱啊。”

段长云继续耐着性子道:“这个也需要你自己想办法,钱的事我管不了。我问过张县长,张县长说先赊欠着,等明年做出财政预算后统一拨款。”

陆一伟双手一摊,道:“俗说话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你们既不给米,也不给我锅,就要吃饭,您让我怎么做?”

段长云起身道:“一伟啊,你也要体量张县长的难处啊,他虽是县长,掌管着财政大权,可上头说了,明年再拨付资金,他也无能为力啊。要不你克服下困难,想想办法,行不?”

县长当到这个地步不得不说对手太强大,陆一伟把稿纸折叠好装进口袋道:“那好吧,我来想办法。”

“还有一件事,你要着手准备。”段长云道:“既然要召开动员会,活动实施方案,刘书记和张县长的讲话,这些都要提前准备,你就辛苦一下。”

陆一伟头都大了,道:“段主席,我多少年没写材料了,这不是为难我嘛。再说了,创卫到底如何干,怎么干我都不清楚,我怎么能写出实施方案啊?”

“这个你不必操心,我已经让卫生局的同志送过一套创卫方面的完整资料,你以前是大笔杆子,这种事对于你来说小菜一碟,你就不要推辞了。”段长云道。

陆一伟心里不爽,但想到张志远的难处,只好硬着头皮答应道:“那好吧,我只负责起草底稿,最后还得靠您把关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段长云笑呵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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