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映雪捋捋头发放开胆子道:“从龙安的境况看,我忽然想到了教育。在国外,注重素质教育,更多的是为孩子创造足够的环境让其自然生长,而不像国内限制条条框框让其按照别人的意志揠苗助长。一个优等生,更应该发现他的长处,扬长避短,让其茁壮成长,而不是从短处入手,期待他成为某方面的高手。他个子高大,擅长田径,却非要让成为一名举重运动员,恐怕不现实吧。”

“刚才,几位同志都提到了保护与开发,低碳发展,协调发展,和谐发展,可持续发展,这是十七大的核心价值所在。什么叫可持续,我还没学懂弄通,但依靠能源型企业绝不是可持续。龙安的农业底子好,我们就应该在这上面做文章。自然风光美,就应该在旅游上下功夫。或许短期见不了效果,若干年形成规模后将是源源不断的财富。”

“蒋主任说两手抓两手都要硬,此话不假。但你的左右手分别是20岁的成年小伙子和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,如何让两人均衡发展,恐怕只有时间才能见证历史性的一刻。当务之急,不是让他开辟新的天地,而是瞄准最迫切的最需要的着手解不畅,急需解决。农业振兴,提早谋划,保护开发,慎重考虑。”

邱映雪是第一个直面支持他的人,陆一伟听了深受感动。他的想法想要在龙安落地生根,开花结果,至少得需要一半以上的人支持,除此之外,几乎不可能。虽然她的力量很弱小,但摆明了立场。

座谈会一直持续到深夜十一点半,陆一伟在总结发言时道:“时间不早了,我也不想占用大家太多的时间,简单总结一下吧。听到大家刚才的发言,我受益匪浅,感慨万千。可以说,每个人的发言都是在关心龙安的发展,不管对与错,是与非,只要对龙安有利,就应该综合考量,调研论证。”

“从大家的发言中,无非是一二三产业的定位发展。到底哪个适用于龙安,我不能轻易下结论,应该更广泛地征集民意。但有时候也不能完全听民众的,如果他们站位高,立意深,也就不需要我们这些所谓的决策者了。会后,工作人员将今晚的问题分门别类梳理出来,由蒋主任把关后,分别下发到每个人手中。下次开会,我们不再阐开说,针对梳理出来的问题进行民意表决,通过后递交常委会审议通过,散会!”

众人纷纷起身疾步离去,刘占魁要离开时,陆一伟叫住了他,道:“刘县长,先等等,有事和你商量。”

刘占魁对今晚的会议非常不满意,看看表道:“时间太晚了,有事明天说吧。”

陆一伟耐着性子道:“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,一会儿就完。”

会场只剩下他们俩人,许昌远将门关上。陆一伟取出烟递给他道:“刘县长,自从我来了以后还没有正儿八经和你好好聊过,正好借今天时间,咱俩推心置腹地聊一聊好吗?”

刘占魁歪着头抽着烟,半天道:“不是聊过很多次了吗,该说的都说了,不该说的也说了,我觉得每次谈话都很正经。”

陆一伟淡然一笑道:“场合不同,心境不同,聊天的内容自然不同。今天,我想知道刘县长对我的看法。”

刘占魁抬头斜视着他,嘴角露出笑容道:“看法?没什么看法。”

陆一伟单刀直入道:“没有看法是假的,而且我知道你此刻在想什么。来到龙安后,我听过不同的声音,各种各样的观点和言论轰炸而来,好坏参半。不管别人说什么,我能明辨是非,分得清那些是真话那些是假话。从我个人而言,一直拿你当老大哥看待,年龄不是问题,关键是我们要齐心,都是为了龙安,不存在任何私心。”

刘占魁抓住了他的话柄,歪着头眯着眼睛道:“这么说,你我不齐心咯?”

“那倒不是,我们相处还是融洽的。明人不说暗话,如果我不来,坐在县委书记位置上的就是你,对吗?”

刘占魁没有回应,低着头一口接一口抽着烟。

陆一伟继续道:“可能你也知道,我来龙安纯属巧合。说句不好听的,来之前我只听过龙安这个名字,但一次都没来过。我也不想来这里,可组织的命令无法违抗,既然来了,我就要死心塌地地干,而且要干好。哪怕是待一天,也要干好一天的事。”

“在你眼里,我资历尚浅,经验不足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我自己也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,甚至操之过急。能不能干好工作,离不开你的支持。”

见陆一伟主动服软,刘占魁忖度半天道:“也不能这么说,我这一辈子就没走出过龙安,而你不一样,从县城到省城,跟得都是大领导,眼界思路自然不一样。年轻有年轻的好处,不像我,一辈子没出息,到头来只混到个县长。在外人眼里已经是登天,但身在仕途,永无止境。”

“你急于想出成绩,可以理解。都一样,我刚当县长那会儿也是凌云壮志,但时间长了才知道有些事是急不得的。多余的话不说了,一句忠告,你是下来过渡的,没必要大张旗鼓地构思伟大设想,守住摊子不出事,平安离开是最稳妥的。我也不会为难你,反而会助你一臂之力,拿出漂亮的成绩向上级交差。至于愿不愿意配合,就看你怎么做了。”

陆一伟若有所思点点头道:“谢谢刘县长的支持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
刘占魁写满沧桑的脸上绽放出笑容,道:“这样想最好,我也和你说实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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