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孙女,陆卫国心里更气了。自打小雨出生以后,自己才见过几面,之后就再也没见过。他一跺脚道:“你现在去把我孙女要回来,那是我陆家的血脉,理所应当由我们来抚养。”

“爸,你怎么不懂法啊。当初法院把小雨判给了淑曼,我们怎么能要回来呢!”陆一伟道。

陆卫国倔脾气上来了,道:“我不管!我只要我的孙女,其他的什么都不要。”

陆一伟不再搭理父亲,对着母亲道:“妈,你一会买点东西去医院看看淑曼,该走的礼数咱还得走,另外我也想知道淑曼的情况。”

刘翠兰平时最听儿子的话,起身把围裙摘掉,下楼换衣服去了。

陆卫国嘴上怨声载道,心里却为儿子的前途考虑。续上烟后道:“你下一步怎么打算?”

“什么下一步?”陆一伟不知父亲问那方面的。

“你的前途啊,你说你婚姻婚姻不顺,工作工作不顺,我都替你干着急。老大不小的人了,该静下心来考虑考虑了。”陆卫国蹙眉道。

虽说县长张志远有意起用自己,可现在还未定论,只好道:“爸,你放心吧,明年你儿子肯定有转机的。”

“唉!但愿吧。”陆卫国嘴上说,心里却不抱任何希望。

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,陆一伟凑过去一看,是苏蒙的,犹豫片刻接了起来。

“一伟,你没事吧?你昨晚怎么一直关机,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。”苏蒙站在阳台上,楚泪涟涟道。

陆一伟望了眼父亲,起身进了卧室道:“我没事,昨晚把你给吓着了吧,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就遇上这档子事。”

“我没事,昨晚我父亲把我给接走了,也没来得及和你说,你什么时候能来一趟我家,我姥爷想见你。”苏蒙道。

陆一伟不知道苏蒙昨晚回去后发生了什么事,他顿了顿道:“这事……随后吧,我先把这边的事情解决了。”

“那好吧。”苏蒙失落地道:“一伟,你别担心,我姥爷见你没别的意思,他……还是见面后再说吧。”

“嗯,行!”陆一伟嘴上答应,心里却一万个不想去。李登科就是前车之鉴,何况苏蒙的父亲苏启明激烈反对,能不能成还是另一码事。陆一伟感叹,怎么自己的婚姻如何坎坷,走了一个李登科,又来了个苏启明,有时候他都有些气馁。归根结底,都是自己不够强大,要是今天能走到领导岗位上,所有的一切都迎刃而解。

陆一伟突然想笑,本以为仕途失败,想着有了钱就能硬气一些,可实践证明,政治地位远比金钱更具有诱惑力。牛福勇有钱吧,可谁有拿他当回事。政法委书记张乐飞不知从牛福勇身上拿了多少钱,可到头来呢,牛福勇出事后照样落井下石。郭凯盛有钱吧,还不是依附于北河镇党委书记魏国强,随着魏国强的倒台,郭凯盛的前途也好不到那儿去。

陆一伟望着窗外,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,又若隐若现透过玻璃看到自己憔悴的身影,突然觉得老了许多。他闭上眼睛倒到床上,又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,咫尺距离,却是那么遥远。人的一生不应该是一季梨花,在岁月的洗礼后需重新焕发生机,才能结出丰硕的果实。

医院里,李淑曼躺在病床上同样望着窗外的飘落的雪花,潸然泪下。她清楚的记得,她和陆一伟结婚时,也是下着鹅毛大雪。女儿降临时,又是一场大雪。雪见证了他们的爱情,见证了他们的结晶,可今年的这场大雪却把她心爱的男人推向了深渊。满怀期待的复婚也因为弟弟李乾坤的大闹化为泡影,真是命运作弄人。

女儿小雨爬到李淑曼身边,用小手抚摸着她的脸颊,稚嫩地道:“妈妈,你怎么哭了,你的伤口还痛吗?”

李淑曼搂住女儿埋到怀里,哭得更伤心了,哽咽地道:“有你在身边,妈妈就不痛了。”

小雨将李淑曼的眼泪擦掉,道:“妈妈,叔叔怎么没来看你呢?”

李淑曼知道小雨所指,撒谎道:“小雨,叔叔忙,他肯定会来看我们。”

“嗯,我还想让叔叔带我去游乐园,还有去动物园看大猩猩,海豚,大象,长颈鹿……”小雨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般数着。

李淑曼感觉到受伤的心比伤口都更加疼痛欲绝,眼泪吧嗒吧嗒落到小雨头上。

刘克成办公室,刘克成召集县委副书记、县长张志远,县委副书记鲁丁山,县委常委、组织部长闫东森,县委常委、纪检委书记廖闵元召开书记办公会,准备为下一步召开常委会做准备。

书记办公会不是一级决策机构,不得决定重大问题,是在召开常委会前,由书记召集几位副书记沟通意见,酝酿、确定提交会议讨论、决定的议题的一种形式,它不是一个决策层次。因而,不能用书记办公会代替常委会。常委会在讨论问题时,不应先把书记办公会商议的意见端出,影响其他委员发表意见。如果多数同志的意见与书记办公会商议的意见不一致,并有道理,就应当放弃书记办公会的意见,采纳大家的意见。

也就是说,书记办公会定调子,先统一了意见再上常委会讨论。虽说书记办公会不具有约束效力,但在实施过程中却偏离轨道。有时候,书记办公会定下的事,就基本成型了,上常委会不过是走走过场,达成共识,然后形成会议纪要,下级遵照执行就行了。

从另外一个角度说,书记办公会很容易出现一言堂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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