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文超可能的确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,陆一伟没再为难他,转向另一个话题道:“王氏兄弟,你了解多少?”

反正已经说开了,索性都说出去。王文超慢条斯理道:“在龙安提及王氏兄弟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即便在南州市,名气都大得很。兄弟俩其实命挺苦的,早年间就死了爹娘,靠着亲朋好友接济长大成人。老大王志全在十五岁那年,走出了龙安,至于去了哪里,没人知道。后来听别人说,他去了香港,加入了黑帮。后来到了深圳,给别人看场子,因为杀了人,蹲了十几年的牢房。”

“直到90年代初,他从外面回来了,而且带回来一了永安镇煤矿,开启了他的发家之路。十几年下来,赚了不少钱。还成立了鑫恒集团,在龙安,南州等地开发房地产,同样发了财。在南州市企业家名录里,兄弟二人榜上有名。”

“王志全此人头脑灵活,能说会道,很会来事,人际关系搞得相当好。听别人说,他在中央,省里都有关系,和市领导都相处得非常融洽。而他弟弟王志安,生性勇猛,骁勇好斗,胆大包天,龙安提起他没人不害怕的。他哥哥不在的时候,主要靠偷盗为生,手底下养活着一大帮人组团偷盗,不仅在龙安,在周边县市都偷盗,龙安被称为小偷县,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的。”

“现如今,俩人洗白成了企业家,王志全还是市政协委员,主要负责地产生意。而王志安主要经营煤矿生意,在龙安是首屈一指的大富豪。”

陆一伟从政这么多年来,见过的富豪多了去了,而且亲眼见证过从一贫如洗到亿万富翁,牛福勇就是最典型的代表。这些人身上有着共同特点,在资本原始积累时都带有罪恶的原罪,甚至是带血的。洗白过后摇身一变冠冕堂皇成为企业家,有的甚至进入政界,正当红时。

都说煤是带血的黑金,全线飘红的,背后又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罪恶史。而如今,煤矿价格依然在上涨,近乎变态的疯涨,曾经一吨煤不足百元,现在都涨到了上千元。日进百万不是梦,只要加大马力开采就行。牛福勇的三座煤矿一天可开采几千吨,利益熏心的背后让更多的人进入癫狂状态,由此可见,鑫盛煤矿和龙江煤业抢夺煤炭资源在情理当中。

很多事不能去深入追究,要是揪着不放估计没一个企业经得起推敲的。尤其是涉煤企业,几乎背后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黑幕。没人敢揭开盖子,一旦揭开,牵扯的利益恐怕能震动官场,动摇根基。

不说王氏兄弟,就说牛福勇背后,有多少人趴在上面吸血,多得数不清。**达成的利益输送,在煤矿企业最为明显。此外,说是杜绝**,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。自古以来,官商从来没有分开过。左宗棠一死,胡雪岩的商业帝国崩塌,李鸿章驾鹤西去,盛宣怀难逃其劫。谁敢说,哪个企业背后没有人撑腰做主,几乎都有各自的金主。

即便是王氏兄弟,背后同样有人在摇旗呐喊,至于是谁,似乎成了秃子头上的虱子,明显不过。

陆一伟换了个方式问道:“王氏兄弟起家的时候,刘县长在什么部门工作?”

提及敏感话题,王文超谨慎了许多。他也害怕刘占魁打击报复,小心翼翼道:“好像在永盛镇。”

“什么职务?”

“农科员,还是统计员,我记得不太清楚。”

“之后呢?”

“之后当选为副镇长,党委副书记,镇长,党委书记,在永盛镇耕耘了将近十年。然后从党委书记进入县政府担任副县长分管工业,再到常务副县长,直接上了县长。”

听完他的履历,如果说王氏兄弟和刘占魁没关系,打死都不信。如果没猜错的话,王氏兄弟将其一步步扶上来,而他给对方创造了无限的商机,这样的同盟关系在官场屡见不鲜。也正是刘占魁在背后撑腰,王氏兄弟才敢在龙安胆大妄为。

陆一伟又问道:“除了煤矿,房地产,他们还经营着什么产业?”

王文超想了想道:“好像还在做钢铁、建材、商业、餐饮、娱乐等等。据说在南州市开着三家酒店,四家娱乐场所。此外,在伏山有高档会所,一般不对外,我也没进去过。”

“哦,这么说他们的生意做得挺大的。”

“嗯,在南州市算得上有名的企业。”

“那龙安还有什么企业?”

王文超想了半天道:“好像除了煤矿外,没什么企业了。对了,龙安最出名的土特产是野酸枣,当年成立一家野酸枣公司,不过后来经营不善倒闭了。其厂长林希文是个很有能力的人,只可惜……”

“可惜什么?”

“好像的罪过王氏兄弟。”

“哦。”

陆一伟见了解的差不多了,起身道:“我明白了,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
“好的,那您也早点休息。”

送走王文超,陆一伟更加睡不着了。一个企业把控着一个县的经济命脉,多多少少有些恐怖。而且今天下午出去转的时候,发现进城的一条街上,全都是洗头房,数目多得令人发指。一个县被管理成这样子,当政者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
也不知道今天下午西江煤焦集团董事长调研结果怎么样,刘占魁没向他汇报。而市委邵书记给他三天时间解决,怎么可能,显然有些不切实际。但还得向他汇报工作,如何汇报,这就需要技巧了。

夜深人静,安静地出奇。这时候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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