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陆一伟一通训斥,李海东不敢再开口,屏住呼吸听他一个人说。

陆一伟继续道:“第二件事,你帮我摸清南阳县罐头厂的底细,要尽快!”

李海东有些糊涂,硬着头皮追问道:“具体要什么数据?”

“什么都要,尤其要调查清楚该厂的财务来往,固定和流动资产的评估报告。”陆一伟道:“我打算收购该厂,不惜一切代价!”

陆一伟布满血丝的眼神让李海东有些胆颤,他急忙躲开眼神道:“好,我这就去办。”

李海东走后,陆一伟又给牛福勇去了一个电话,道:“福勇,你手头还有多少钱?”

牛福勇被陆一伟一问有些莫名其妙,道:“闲钱还有几十万,银行里还存着一些。”

陆一伟道:“好,哥打算破天荒地和你开一次口,我要借钱。”

听到陆一伟要借钱,牛福勇没有丝毫做作道:“借多少?”

“一百万。不过我可说清楚啊,短时间内我肯定还不了你。”陆一伟把丑话说在前面。

牛福勇大大咧咧地道:“说什么呢,钱你拿着用,还不还再说,你多久要?”

陆一伟道:“钱我肯定要还你,我最近就要用。”

“好,没问题,明天我给你送过去。”牛福勇潇洒地道,挂掉电话,牛福勇觉得十分舒畅,他这些年欠陆一伟的太多了,可他从来没和自己提过任何要求,现在提出要借钱,正好还他一个人情。

受到曹晓磊的启发,陆一伟打算自己干,可他与曹晓磊的想法有一定出入,他收购罐头厂不是为了深加工,而是看准了罐头厂的地皮。

罐头厂位于县城的中心位置,占地面积至少有100多亩。随着县城的快速发展,这块地很快就会成为香饽饽,陆一伟打算买下来先囤着,待到价位合适后,再卖出去,或者干脆自己开发。

和牛福勇借一百万,哪够收购这个厂子的,充其量能买下几间破烂厂房,他打算用这笔钱进行公关。至于买地的钱,走到哪一步再说那一步的事吧。

陆一伟为什么不采纳曹晓磊的意见,进行果业产品深加工呢?曹晓磊的想法倒是不错,可他忽略了几个关键因素。南阳县的自然条件就决定了果业的发展前景,注定是小规模小打小闹,根本成不了气候,另外,其他果业能不能在南阳生根发芽,还是另一码事,所以在原料上就满足不了。

再说生产,东州市已经有几个规模较大的罐头厂,和人家比,南阳县简直没有可比性。技术环节就攻克不了,就别说人才了。

最关键的因素就是运输成本。南阳至今没有高速,铁路,只有一条过境的省道还是破烂不堪,就算你产量上的去,运输成本就要占去很大一块,利润空间更加压榨的所剩无几。

陆一伟在慎重考虑后,他放弃这一项目,而把目光投向了另外一个层面,囤地搞房地产开发。

南阳县城四周环山,一条河流穿城而过,城市建设沿河而建。城建的发展是县域综合实力的象征,但对于年财政收入刚刚突破温饱线的南阳县来说,城市建设可以“破败”两字来形容。整个县城仅有一条柏油路主干道,支离破碎的支干路依然是土路,显得整个县城脏乱不堪。县城以七八十年代的一层土木结构房屋居多,零星散落着近些年来建成的二层砖混结构房屋,最好的房子就是县城的制高点——南阳宾馆。该宾馆紧邻县委大楼,始建于1978年。县委书记刘克成上任以后,第一件事就是翻新了宾馆,由原来的三层加为四层,内部重新装潢,外部重新粉饰,用刘克成的话来说,宾馆是一个县的“门面”,如果“门面”都搞不好,其他工作怎么能搞上去,财政再紧张,也要把我们的“门面”撑起来。“门面”虽然撑起来了,却引来了甚多非议。尤其是新财政局大楼落成,更是谩骂一片。

全国上下都在加快推进城镇化建设,唯独南阳县止步不前,貌似局外人,悠哉悠哉地活在自己的“独立王国”世界里。楚云池担任县长时,好歹还拉来个房地产公司,在城西划定了一块地皮,开发商品房。没料刘克成站出来横加干涉,楚云池倒台,房地产公司老总也卷钱跑路,留下一大堆烂尾楼。

南阳城,是刘克成的城。如果这位县委书记对城市建设不感冒,后继者想开发都不可能实现。如此可见,一任领导的视野对当地经济发展起决定性作用。如果遇到思想开明、视野广阔的领导,南阳县早就摆脱贫困帽子,凭借丰富的矿产资源跻身于全市前列。可南阳县偏偏遇上刘克成这样的思想保守、顽固不化的领导,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。因为他,南阳县固步自封,得不到有效开发,被其他县市区早早甩在背后;因为他,南阳县全县上下风气不正,领导干部不思进取,成天就琢磨着如何上位,对经济建设置若罔闻;因为他,县城依然保留着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朴素风格,老百姓怨声载道,却找不到诉求的渠道。

刘克成是南阳的罪人,他对不起这方热土,对不起全县上下30万父老乡亲。若干年后,每当老百姓提及此人,都恨得直咬牙。

陆一伟尽管被政治边缘化,但他没有停止学习,《新闻联播》、《人民日报》每日必看,从中了解国家的重大战略决策和指导方针。随着“西部大开发”这一战略的提出,陆一伟敏锐地感觉到,南阳县的春天即将来临。在不久的将来,县城将成为一个巨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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