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仲期越说越激动,道:“一伟,我真的非常羡慕你。说句不该说的话,我要学历有学历,要地位有地位,可夏瑾和为什么始终不喜欢我,而一直痴痴恋着你。你能告诉我吗?”

话题转移到另一个层面,陆一伟明白了。道:“你觉得仅靠这些就可以赢得一个女人的心吗?你错了,爱情是没有附加条件的。你所说的不过是爱情的基础,却不会成为必要条件。”

陈仲期有气无力地靠在那里,望着窗外久久不说话。过了一会儿道:“一伟,这个项目结束后,我和瑾和就要离开宏达集团。瑾和答应嫁给我了,我们打算一起去美国,去那里开始新的生活。所以我恳求你以后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,好吗?”

听到夏瑾和要离开,陆一伟异常震惊。正要发问又收了回来。他的头脑是清醒的,夏瑾和已经不属于自己,她的去留和自己无关。或许,她离开是最好的方式。

陆一伟站起来,把夏瑾和临走时留下的东西交给陈仲期道:“请你替我把东西转交给她,另外,祝你们幸福。”说完,转身离去。

出了茶馆,陆一伟不知该去哪。干脆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行走,不知不觉来到东湖。在那里一坐就是一下午。有些事他想通了,不打算见夏瑾和。尽管有太多的话想说,那就珍藏在心底吧。

回到家里,一家人正围坐在客厅看着电视。有说有笑,气氛浓烈。范春芳见其回来了,起身问道:“吃饭了没?”

陆一伟点头敷衍道:“吃过了。”说完,径直进了卧室。

范春芳察觉到陆一伟的不对劲,但没有搅扰他。

陆一伟一个人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。尽管努力不去想,但夏瑾和的身影一直在眼前漂浮着。想起她在舞台上翩翩起舞,想起她在讲台上滔滔不绝,想起那个温暖的小屋,想起他们未出世的孩子……不知不觉,竟然流下了眼泪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陆一伟睡着了。自从他当了领导后,很久没这么早睡觉了。就在睡得死沉死沉时,突然看到夏瑾和在一艘大船上使劲地向自己挥手,哭喊着让救她。陆一伟拼命地跑,而大船越走越远,直到消失在视野中……

“瑾和,别走!”陆一伟一下子睁开了眼睛,发生是个梦后,松了一口气。摸了摸额头,汗流如雨。

陆一伟伸手够着床头柜上的烟点燃,才发现范春芳在一旁侧着身子躺着。幸亏对方已经熟睡,要不然就解释不清楚了。

抽完烟后,陆一伟躺了下去,正准备睡觉,范春芳突然低沉地问道:“她回来了?”

“啊?你还没睡啊?”陆一伟装糊涂道:“谁回来了?”

“我都知道了。”范春芳小声道:“我今晚看新闻了。”

“哦。”陆一伟知道瞒不下去了,道:“都过去的事了就别提了,你也别胡思乱想。我说过,你是我的妻子,我会对你一辈子好,睡吧。”

范春芳翻过身,已是泪眼汪汪。道:“一伟,我知道你这些年心里一直装着她,只要你愿意,我会立马离开成全你们。”

“说什么傻话呢。”陆一伟给范春芳擦掉眼泪道:“她是她,你是你,她不可能取代你。再说了,现在提这个有什么意义呢。放心吧,我不会离开你的。”

范春芳已经不止一次听到陆一伟在睡梦中呼喊夏瑾和的名字,对于她来说是一种伤害,阵阵刺痛。虽然和陆一伟结婚快两年了,但从来没有坐下敞开心扉聊一聊他的过往。上次在他面前提及夏瑾和,顿时脸色大变。她知道,这是他的雷区,任何人不能触碰。

“我和她见面了。”

“啊?”陆一伟一下子坐起来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
“今天晚上。”

“她说什么了?”

范春芳坐起来道:“她和我聊了好多,聊了你们的故事,而且她希望见你一面。”

陆一伟眼神慌乱,没有说话。

范春芳继续道:“她说她马上要离开了,或许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。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,却不知该怎么开口,所以让我转达。”

陆一伟依然没有说话。

范春芳接着道:“一伟,我觉得你应该去见她一面,毕竟有过一段美好的往事。她后天就要走了,明天晚上约你在东湖大酒店见面。”

“睡吧!”陆一伟没有回答,而是躺了下去用被子蒙住头。这一晚,他一夜未合眼。

第二天一早,陆一伟洗漱完毕离开家上班去了。父母亲没说一句话,他们同样看新闻了,知道夏瑾和回来了。

陆一伟无精打采地来到办公室,脱掉鞋靠在椅子上闭目深思,脑子里乱哄哄的,始终盘桓着范春芳的话。

这时,牛福勇敲门进来了。就像什么事没发生似的,风风火火冲了进来,乐呵呵地道:“陆哥,瞧瞧!”说着,把东成煤矿的经营许可证扔到了桌子上。

陆一伟瞟了一眼,坐起来惊奇地道:“你小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啊?又买回来了?”

牛福勇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得意地道:“小菜一碟。”

东成煤矿可是折腾好几次了,倒头来又回来了,陆一伟难以置信,问道:“这到底是咋回事?”

牛福勇道:“你还记得巴图不?”

“记得啊,不是你那个内蒙的好兄弟嘛,早些时候不是还投靠你,打算在北河镇投资电厂吗。”

“对,就是他!”牛福勇道:“巴图当初得罪了省里的大领导,不得已才投靠到我门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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