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陈仲期正和夏瑾和在东湖画廊吃饭。陆一伟今天并没有看错,从省委大院走出来的那个女子正是夏瑾和。

夏瑾和此行是陪同宏达集团董事长荣洪森洽谈制药厂合作事宜,为下周正式商务谈判打前站做准备。她本来不负责这个项目,但荣洪森特别器重她,邀她一同参与,并且全权负责这个项目。

这个项目落户西江省,夏瑾和从中发挥了很大作用。其实,荣洪森一直有意向在北方建设制药厂,他初步选址定在距离京城不远的廊坊。这里靠近京津冀商业圈,有着巨大的发展潜力。而夏瑾和有意让其建在西江省,并在董事会上陈述了自己的观点。不出意外,遭到董事局的一直反对。

荣洪森并没有当场表态,而是把这个项目无限期搁置下来。直到陆一伟出事后,夏瑾和真着急了。她连夜飞到香港找到荣洪森求情,求他务必要帮帮忙。

荣洪森作为商业领袖,有一定的人脉圈。当即就给时任广东省委书记去了个电话,成功将陆一伟从虎口中夺了下来。

也不知章秉同从哪得知荣洪森要到北方投资制药厂一事,顺道把这事给提了出来。荣洪森本来还在犹豫,就此拍板把这个项目放到了西江省。消息一出,董事局一片哗然。纷纷把矛头对准了夏瑾和,指责她损害公司利益,不考虑市场前景,当初到什么黑山县投资蚕厂就是最大的败笔。

有的甚至揣测夏瑾和与荣洪森有不正当男女关系,用美色迷惑了对方。因为此事,董事局到荣洪森面前逼宫,一是收回投资一事,二是立马将夏瑾和开除,赶出宏达集团。

荣洪森虽年纪大了,但一点都不糊涂。在这件事上,他没有发表任何观点,而是坚持自己做出的决定。

荣洪森为什么对夏瑾和如此之好?而且明知道这个项目带有一定目的性还坚定不移地支持了她?难道真如他们所说有什么暧昧关系?其实不然。

当初荣洪森发现夏瑾和时,不过是一次偶然机会。当时的公司不过是小打小闹,远远没有如今规模之大。而夏瑾和的出现,成功创立了堇色服饰公司,并把该品牌做到了全世界,成为宏达集团最赚钱的项目。可以说,集团将近一多半的收入都是夏瑾和创造的。

如今,该品牌效应还在持续发酵,已经成为国内外高端服饰的代名词,光堇色二字的价值就无法估量。

夏瑾和把集团带到了一个新的高度,荣洪森心里当然有底。驳斥反对夏瑾和的董事成员:“你为公司创造了多少价值?”一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嘴。所以,不管夏瑾和做出什么样的决定,荣洪森都会支持。明知道是赔钱的买卖,他都乐意。

另外,荣洪森身边没有女儿,所以一直把夏瑾和当做女儿看待。现在又把制药厂项目交给她,足以看出对她的重视。

“看看,说曹操曹操就到。”陈仲期把手机递过去道:“一伟来电话了。”

夏瑾和脸色微红,紧张地道:“仲期,你是不是告诉一伟了?”

“你觉得呢?”

夏瑾和没有说话。

陈仲期接起电话,脸色凝重起来,进而起身走到门外谈了很长时间才走进来。夏瑾和急切地道:“一伟说什么了?”

陈仲期把手机放到桌子上,一脸苦笑道:“他要和我借钱,你猜借多少?”

夏瑾和的心思完全不再钱上,慌张地道:“一伟出什么事了?”

“他没事,他朋友出事了,张口就要借两千万,真把我当大款了。”陈仲期无奈地道:“上次他搞什么现场会,以公司的名义赞助了一百万,打了水漂了,现在又要借,何况没有,就是有我也不能借啊,真把我当财神了。”

陈仲期说着风凉话,夏瑾和却格外认真地道:“你手里有多少钱?”

陈仲期一愣,道:“瑾和,你真打算借给他啊。”

“少废话,赶紧说。”

陈仲期头一偏,道:“我手里就有百把万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我骗你干嘛,就这么多了,而且是我全部的积蓄。”

“拿来!”夏瑾和不客气地道。

“我的乖乖啊,也不至于如此吧。”陈仲期无奈地从钱包里掏出卡递了过去。

夏瑾和这些年下来也赚了不少钱,但都购买股份了,手里也就百把万,距离两千万还差得远呢。惶惶问道:“仲期,一伟一定遇到什么急事了,你赶紧给想想办法啊。”

“我能有什么办法。”陈仲期一摊手道:“他明天中午前就要要,我从哪弄这么多钱去,除非抢银行。”

“少贫了,你赶紧想办法。”

陈仲期开玩笑地道:“倒是公司账户上还有两千多万,准备过两天购买原料,要不然把这笔钱借给他?”

本来是开玩笑,夏瑾和却当真了。立马道:“行,你赶紧让财务打过来。”

“不会吧?”陈仲期瞪大眼睛道:“瑾和,这种事你也敢做?本来董事局那帮人对你就虎视眈眈,你真敢挪用这笔钱那就彻底完了,不行不行,这是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,坚决不行!”

夏瑾和此刻满脑子都是陆一伟,已经全然不顾后果了。道:“仲期,一伟现在一定遇到难处了,要不然也不会找你借钱。你放心,出了事我一个人承担,与你没一分钱关系。”

“不行,不行!”陈仲期连忙摆手道:“我不允许你这么做。你要知道,这么说往严重了说就是犯法啊,你考虑过后果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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